蕭筠溪隨即起身,想了想便對知書道:“你留在這兒盯著,留在二少奶奶身邊多警醒些。我去去就來。”她怕有心之人再給沈妙下絆子。
知書有些擔心。
“小姐,奴婢不放心您一個人。萬一……”萬一著了那些人的道可又如何是好?
蕭筠溪拍了拍她的肩膀施以安慰。
“無礙,你家小姐從來都不會吃虧。”話落便就隨著佩兒朝沁雪園外走去。
凝姐兒是在府中失蹤的。隻要不出府,人就暫時沒有危險。出了沁雪園就朝門房走去,幸好門房的人說並未見過四小姐。也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出府。
蕭筠溪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。
因著府中賓客太多,眼多嘴雜的。找人也不敢太過張揚,就派了幾個信的過的下人在府中搜索。蕭筠溪也隨著佩兒沿著沁雪園附近尋找。
蕭筠溪問向佩兒。
“這期間可有人來同四小姐說過話,你可曾聽到?”
“回大小姐的話,奴婢一直都跟在四小姐的身邊。四小姐嘴饞,大少奶奶給她偷偷塞了一小袋紅糖豆子。隨後同三小姐撞到了一處,糖豆子粘到了三小姐的衣裙上,拌了幾句嘴。後來奴婢怕四小姐吃多了糖便去到桌上倒了一杯水,可轉頭四小姐就不見了。”佩兒說完極為害怕。她真怕因為自己的疏忽把四小姐弄丟了,到時隻有被杖斃的份兒。
蕭筠溪蹙緊了眉頭。毫無線索,從佩兒的話中她聽不出任何不妥。
猛地。佩兒一個激靈,忙不迭說道:“不會是三小姐做的吧,因為四小姐弄髒了她的衣裙,來報複四小姐也說不定。”越說就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,聽說那身衣服料子極其珍貴,當時三小姐那副吃人的模樣不是做不出來。
蕭筠溪果斷搖頭。
“不會,她雖跋扈刁蠻,但是個直性子,也沒這個腦子想出這麼多彎彎繞繞。”就算懷恨在心也會在事後發難,若此時就對凝姐兒下手未免太明顯了些,這不是不打自招麼?
這件事兒定是蕭筠蕾無異。她瞥了一眼身旁的佩兒,人心難測,誰知道佩兒是否對凝姐兒忠心,她犯不著把心中所想全盤說給一個丫頭聽。
他們一路打聽一路尋找也沒能尋到凝姐兒。蕭筠溪的手心開始冒汗,若再耽擱下去祖母和父親那邊怕是會知曉,事情一定會鬧大。
祖母年紀大了,又因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勞心勞神,聽下人們說到了夜裏總是失眠,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,身子也愈發不如從前了。今日難得她老人家興致高漲,若是知道最最寵愛的凝姐兒失蹤,還真怕她支撐不住。
蕭筠溪拉住一個送點心的丫頭問道:“你適才可見過四小姐?”
那丫頭福了福身道:“回大小姐的話,奴婢不久前見過四小姐,四小姐隨著惜兒去了客院。”
“惜兒?”
佩兒將話接了過來。
“惜兒是客院負責灑掃的丫頭,奴婢見過幾麵。”
聞言,蕭筠溪冷哼一聲,對著身旁的佩兒道:“走,我們去客院!”
二人一路來到了客院後麵一排的客房,聽客院裏頭的下人說,惜兒帶著四小姐進了後排的第一間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