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元馳來到了前院,老太太自然是要作陪,畢竟是皇子怠慢不得。蕭晟輝見此立即上前。很是真誠的衝邵元馳道:“多謝殿下能來吊唁下官亡妻。”
邵元馳麵上訕訕,他此次來不過是想借著由頭見見蕭筠溪。醉翁之意不在酒,但也不好當眾駁了蕭晟輝的麵子也僅是寒暄兩句。
“以後筠溪是要嫁到景王府的。本王來吊唁王妃二嬸是應該的。”這話說的很明白,他是衝著自己王妃來的,和你八竿子打不著。
聞言。蕭晟輝也知自己自作多情了,尷尬笑了兩聲算是將此事揭過。
送走了邵元馳。墨畫這才尋到機會同蕭筠溪說話,將適才挽落院裏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講給蕭筠溪聽。繪聲繪色。
蕭筠溪笑道:“沒成想蕭晗儀竟然這麼執著,我本以為她得知邵元馳要娶我時就應該放棄了。”
墨畫不解。
“為何小姐總是給三小姐和景王殿下創造機會?我記得小姐說過不會嫁給景王殿下的啊!”
知書忙的出言嗔怪:“墨畫,這可不是咱們做下人該問的。不要覺得小姐待你好你就可以這般不守本分。”
蕭筠溪擺擺手。
“無礙,在我這裏無需拘謹。有什麼說什麼,到了外麵懂得分寸就成。”聞言,墨畫翹著小下巴很是得意的看向知書,知書撇撇嘴不同她一般計較。
蕭筠溪看著好笑。漫不經心的回答適才墨畫提出的疑問。
“我是不會嫁給景王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而在蕭晗儀這件事上完全是她自己想要吸引景王的注意,我隻是推了她一把。若非她動了些心思,我這推還真不能推出什麼動靜來。景王三歲時沒了生母,先皇憐惜他曾贈與一塊龍形玉佩,那東西相當於口頭聖旨,我估摸著他定是用了那個玉佩才求得皇上賜下這樁婚事。”
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定不會讓蕭家成為任何皇子的助力,前世她與邵元馳的婚事就是那塊龍形玉佩換來的,那時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在邵元馳的心中非常重要,那時的自己當真可笑。
蕭筠溪又道:“這樁婚事是逃不掉的,不過蕭晗儀倒是幫我了一個大忙,若是她死心塌地的跟了景王我倒是可以跪宮門,讓皇上替我做主,皇上想來不禁不會怪我,反倒還要謝我呢。”
墨畫問道:“若是三小姐知難而退了呢?今日景王殿下的態度堅定,三小姐還為此磕傷了下巴。”
蕭筠溪笑道:“你小瞧了她想要攀龍附鳳的心,且看著吧,蕭晗儀定不會讓我失望,若是她真的放棄了也無礙,我還有其他辦法。”
蕭筠溪暗自思忖,小韓氏那邊光靠她安排過去的下人怕是打探不到這些消息,她得想個辦法才行。
突然她似想到了什麼,轉頭問向知書。
“我記得你今早說蕭誌宇在添香坊看上了個姑娘,想買回來做姨娘?這件事如今怎樣了?”
知書道:“紅姑暫時壓著,讓我回來尋小姐做個定奪,她是個孤女,名喚傾衣,早先是在勾欄裏謀生,後來贖身來了咱們添香坊,本來那勾欄媽媽是不願意放人的,後來是花扶出麵才將人給要了回來。”知書說的很詳細,這也是蕭筠溪很放心將添香坊交給知書打理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