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下,已然沒了之前的喧囂,四周靜悄悄的。若不是身上的大紅喜服提醒著她,她還以為自己僅是睡了一覺。
天色已經暗了下去。蕭晗儀大概已經得償所願了吧。
蕭筠溪啞著聲音問向眾人。
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沒人回答,個個都掂量著該如何說。賓客們早就去了景王府吃席。蕭府倒是顯得有些落寞。蕭老太太見蕭筠溪疑惑的小眼神兒,心中就升騰出一股子心疼。
她忙得上前,強自扯了一抹笑意道:“你剛醒。發生的事情一時半會兒還說不清楚,事情都交給你父親和哥哥去辦。你放寬心。”
蕭筠溪乖巧的點點頭。
屋子陷入沉寂,眾人都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。這是。抱著孩子的劉氏突然笑著說道:“咱們也都別再屋子裏呆著了,溪姐兒剛醒咱們這樣別把人驚到。”
沈妙忙的接話。
“大嫂說的是,咱們還是去玉安院吧。”隨即又衝蕭筠溪眨了眨眼睛。暗示“放心”。蕭筠溪偷笑,果然還是二哥二嫂由著她折騰。若是換成大哥大嫂,這件事兒保不齊就胎死腹中了。
老太太點點頭,拉著蕭筠溪的手道:“你什麼都不用管,什麼都不要問。一切有祖母在,定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。”
蕭筠溪裝著一臉疑惑的模樣應了下來。
眾人走後。蕭筠溪出了屋子,招呼著桂兒進屋替她梳洗。將這一身婚服給脫了下來。
蕭筠溪換上了平時的衣物,一身淡藍色衣裙顯得她格外清新,與之方才大紅華麗模樣判若兩人。
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,滿意的點點頭,又問向桂兒。
“知書和墨畫那邊可有傳來什麼消息?”墨畫知書作為蕭筠溪的陪嫁丫頭,自然是跟著蕭晗儀去了景王府。
桂兒道:“有,那邊一切都非常順利,二少爺拉著四少爺灌了景王殿下不少酒,這會兒席宴應該還沒有結束。”
蕭筠溪想了想衝著桂兒道:“走,我們去玉安院,若是父親知道了前因後果定會去景王府要人將我再換回去,不能讓他如此做,不然一切都白折騰了。”
玉安院,堂廳。
堂中不僅有蕭家眾人,還有身為全福人的竇夫人,竇夫人的兒媳趙璿,還有許家二夫人,也就是蕭筠溪的二舅母。二舅母同蕭筠溪感情極好,從小就寵愛著她,如今蕭家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她定是坐不住,怎說也要為蕭筠溪討個公道。
這不禁讓蕭筠溪很是感動。
為何竇夫人沒走?她倒是想走,奈何才走了一半的路,就被人給攔了下來,一路又趕回了蕭府。她知道,此時蕭府的人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兒,請她來無非就是想知道事情始末,因為作為全福人她自是要伴著蕭筠溪左右,所以她的話最有價值。
竇夫人並沒有任何擔心,因為她自認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。
蕭老太太陰沉著張臉看向跪在地上的小韓氏,他們如今已經知道替蕭筠溪嫁到景王府的那個是蕭晗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