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嬤嬤則是摸不找頭腦，狐疑問道：“那竇家娘子有什麼不妥麼？”
老太太道：“這竇家娘子長得太像晟軒了，晟軒長相隨了我。看到竇娘子就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，就像是在照鏡子。”
楚嬤嬤笑道：“想來應是有緣。才讓竇家娘子生的和老夫人相像，若老夫人掛念。那老奴就去竇府走一趟，請竇娘子來府上坐坐，也好陪您解解悶。”
老太太的麵色依舊沒有緩和。緊著道：“我越想這心裏頭就越不安生，這些日子倒是想起了一件舊事。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。”
“記得懷晟輝的時候給我把脈的那位大夫說是個女兒，當時有了晟軒便想著再要個女兒。聽到這個消息我也是高興不已，可誰知生產當日生下的卻是個兒子，當時也沒有多想。估摸著應是那個大夫診錯了脈。”
“可如今細想之下，晟輝這孩子雖然長得像老爺。可卻沒有一處長得像我，而我對晟輝也沒有晟軒上心，一直都以為是自己偏心，可如今倒是生出了些奇怪的念頭。”
老太太的話成功讓楚嬤嬤驚了一驚。
“老夫人莫要瞎想。可別自己嚇自己。”
老太太道：“你還記不記得老爺活著的時候在外頭養的那個外室？”
“記得，她叫青娘。是老爺聽曲兒時候認識的女子，那女人仗著自己年輕就迷惑老爺。老爺那時還想著讓她進門為妾，那會兒蕭家不許納妾的規矩剛立下，老國公爺自是不同意，老爺就將青娘養在了外頭，之後被老國公爺發現，派人將青娘送出了京城。”
老太太點點頭，緊著道：“沒錯，當我瞧見那竇娘子時心中就有些犯嘀咕，便想起了那個青娘，隨後我便托江家的人去查那青娘，那青娘已經死了，果真讓我查出了點什麼，聽聞早年間那個青娘生養過一個女兒。”江家是老太太的娘家，如今的家主是她的大侄子。
楚嬤嬤一驚忙問道：“老夫人的意思是？”
老太太眉頭緊鎖接著道：“我也不想往那方麵去想，可今日看晟輝對待睿哥兒的死竟然沒有絲毫動容，那眼中沒有絲毫感情，就似那棺材裏的不是他的兒子，是旁人一般。”
“這令我不禁有些動搖，越來越覺得晟輝無比陌生，你說當初生孩子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。”老太太自認一世精明，卻不曾想險些糊塗了一輩子。
楚嬤嬤緊著道：“這事兒是的好好查查。”
“你且回憶回憶那日我生產時可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？”老太太拉著楚嬤嬤的手問道。
楚嬤嬤順勢就做到了床*之上，她們主仆多年這種舉動早就習以為常。
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，老夫人生產那日我也在屋中，是親耳聽到穩婆說生了個胖小子，隨後便被人打發著去打熱水……”
說到這兒楚嬤嬤一個激靈，雖然聽到了是個小子，但卻未親眼瞧見，那日穩婆說完之後就立刻打發著她去端一盆熱水，她那會兒光顧著高興也沒想旁的，很是痛快的就出了屋子。
如今細想之下，莫不是有人成心支開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