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墨畫嗤笑。
“你傻了吧,這分明就是在利用你。若是真的看上了你,還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?早就將你要過去了!”
絮兒眼中毫無生氣。可不是個傻子麼!若她沒被感情迷了眼,母親和弟弟也不會無辜橫死!
蕭筠溪冷笑一聲。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瞥向蕭筠蕾,但話還是衝著絮兒說道:“原來衛江莨妾室這個位置這麼不值錢,可以拿出來輕易許諾。”
蕭筠蕾咬牙切齒卻不敢在此時說些什麼。她知道蕭筠溪是在說曾經衛江莨想要娶她為妾的事情,隻能惡狠狠的瞪向蕭筠溪。
蕭筠溪眼神一厲。揚聲道:“來人,將絮兒給捆了。不能有一丁點的閃失。”
這時,蕭晟軒走了上來拍了拍蕭筠溪的肩膀說道:“溪姐兒,辛苦你了。”
話落地。蕭晟軒轉身衝著竇乘夫婦躬身行禮,歉疚道:“此事讓二位受委屈了。差點讓竇少夫人蒙受了不白之冤。”
夫妻二人忙的回禮道:“國公爺嚴重了,此事我竇家也有責任,實在愧對國公爺,愧對蕭老夫人。”
蕭晟軒也不在多說廢話。他此刻憋著一口惡氣,衛家當真是欺人太甚。竟然敢設計毒害他的母親,當朝一品誥命夫人!
就算這事鬧到皇帝麵前。他也要同衛家勢不兩立,不死不休。
於是衝著竇乘道:“還得麻煩竇學正同我走一趟衛府,做個人證。”
竇乘忙道:“一定,這不禁關係蕭家也關係到我們竇家,這一趟必須得走。”如今他們夫妻二人沉冤得雪,腰板自然也直了。
竇家與世無爭,家中無權無勢,書香門第一心隻鑽研學問,但也沒道理任衛家隨意欺辱!
一行人去了衛家,直接將捆成粽子的絮兒丟到了衛府門口。蕭晟軒拽住門口守門的小廝,厲目對他說道:“去告訴你家侯爺,就說我把他孫子在外邊養的女人帶來了,讓他出來給個話,衛江莨下毒毒死蕭家老夫人還將屎盆子扣在了竇少夫人頭上,這事兒該如何辦?”
小廝有些發懵,但在蕭晟軒的威勢下也不敢不去請人,連滾帶爬的就進了府。
蕭筠溪有些*惱,她派人守著凝姐兒,守著兩個嫂子,卻獨獨漏了祖母。她日日防,夜夜防著蕭府之中圖謀不軌的人,卻漏算了外頭的勢力。
不管這衛江莨處於什麼目的,她蕭筠溪發誓,衛家此仇不共戴天!前世衛家被貶,今世衛家害了祖母,她蕭筠溪定不會讓衛家好過,被貶太輕,也要讓他們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!
宣武候衛敬凜沉著麵色從府內走了出來,身著絳紫色直襟長袍,披著灰色大氅,器宇軒昂複發穩泰,並不像七十多的古稀老人。
倒是同蕭晟軒看似同齡。
宣武候算是蕭晟軒的長輩,自然沒有向蕭晟軒行禮的道理。蕭晟軒平日裏也對衛敬凜很是尊敬,可今日卻如木頭般直挺挺杵在人家大門口,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。
圍觀的百姓也紛紛開始交頭接耳。
二人對視了許久,誰都沒有讓步,兩位武將四目相對,氣勢如虹,眼中寒光迸射,讓站在一旁的蕭筠溪都背脊發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