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喜是因她為他而哭,心痛也是因為她為他流淚。
冷月忙的起身,抬手擦拭蕭筠溪眼角的淚珠。緊著道:“莫要哭了,這傷不礙事。不礙事。”
蕭筠溪已經收不了,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。為何她總是在冷月的麵前哭。為何祖母去世時她都沒有哭,父親病倒時沒有哭,可偏偏在冷月的麵前哭?
蕭筠溪越哭越凶。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冷月慌了,忙的伸手環抱住蕭筠溪。不停的順著她的背,說道:“是誰方才說不需要安慰?如今你哭成這般摸樣。我可是會心痛的。”
蕭筠溪有些惱怒,惱怒自己如此沒出息,竟然在冷月麵前再一次落淚。她被冷月緊緊圈在懷裏。當聽到冷月的話時不由得心中就竄出來一團火氣,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。
“痛死你活該。”
冷月失笑。
“好。都依你,那就痛死我。”
冷月本意就是想逗逗她,可為曾想竟然把人給弄哭了,小獵豹順間變成了小奶貓。讓人心生愛憐。
蕭筠溪哭了好一會兒,終於停了下來。許是因祖母的死壓抑了太久,她又是個要強的人自然不會把脆弱的一麵暴露到人前。
冷月竟有些竊喜。看來自己在丫頭麵前時不同的。
蕭筠溪替冷月包紮好了傷口,不由得擔心問道:“這傷是怎麼弄得?而且傷口很深,你真的沒事麼?”
冷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,笑著說道:“無礙,這點上不算什麼,這些年習慣了。”
習慣了三個死讓蕭筠溪聽得有些不舒服,皺著眉頭半晌才道:“你可不許亂來,可別太拚命,你好歹是月隱閣閣主,若是死了太丟人,你可別隨隨便便的就死了!”
雖然這丫頭說的極為別扭,但是她還是擔心自己的,冷月嘴角不自知的勾起一抹微笑。
蕭筠溪鑽進了被窩裏,又將自己裹成個粽子靠在牆上,問向對麵同樣坐在*上的冷月。
“說正經事,為何蕭晟輝要殺青娘?他們是什麼關係?”
冷月本打算將自己的腳伸到蕭筠溪的被子裏,可最終還是被她給剃了回來,無奈隻得聽話的如實以告。
“這件事得從你祖父說起,蕭家曾有一條家規,就是蕭家子孫不可納妾,但你祖父年輕時看上了歌舞坊的一名唱曲兒的青娘,本想抬進府中為妾,但你的曾祖父不同意這樣的女子進門,也不許你祖父納妾,你祖父那時頗是喜歡這個青娘,於是便偷偷養在了外頭。”
蕭筠溪震驚不已,沒想到祖父年輕的時候還幹過這檔子事兒。
隨即反應了過來,不由得驚呼出聲:“那竇少夫人若是青娘的女兒,那她豈不是我祖父的女兒,我的姑姑?”
冷月點頭,但又搖頭。
“說對了一半,若真的是青娘的親生女兒又怎會被賣到勾欄裏去,那青娘又為何要尋蕭晟輝,你不認為此事說不通麼?”
蕭筠溪皺緊了眉頭,對呀,為何青娘要去尋蕭晟輝呢?
她思忖半晌,突然眼睛一亮,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她的腦海中,不由得睜大了嘴巴看向冷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