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元馳冷哼一聲:“初夏,本王不動你不是因為懼怕皇後娘娘,而是本王知道即便處置了你們兩個。皇後還會送來新的妾室,本王實在沒有精力去同你們周旋。可你竟然如此不守規矩,下毒毒害本王。就算你是皇後娘娘的人本王也留不住你了。”
初夏大驚,忙的磕頭求饒。
“殿下饒命,妾身也是逼不得已。家中寡母還有弟弟都被皇後娘娘控製,妾身若不聽從皇後娘娘的命令。那妾身的弟弟和母親都會被殺……求殿下饒命……”
說罷就是淚眼婆娑,沒想到景王真的要處死她。還以為有皇後娘娘在上頭壓著自己沒有什麼危險,可……自己太天真了。
邵元馳絲毫沒有動容,揚聲喚來小廝道:“將人拖出去杖斃!”
神仙打架小鬼遭殃。主子們鬥法,一旦事情敗露出來頂罪的永遠都是他們這些棋子!
邵元馳冷目看向初夏毫無耳鬢廝磨時的柔情。有的隻有厭惡。初夏不再祈求,任由小廝將她拖拽出去。
處置了初夏,但初夏年前給她出的那個主意很是和他的心意。就在民間傳出淳王和未來王妃伉儷情深的時候。初夏讓他將蕭筠溪給搶回來,來個先下手為強。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,如此就算他們再伉儷情深。屆時蕭筠溪也不得不嫁給他。
那時候怕同邵元祺對上,到時皇後再在背後捅刀子。那他可就是腹背受敵,搞不好便會滿盤皆輸,讓皇後得了便宜。
但今時不同往日,古蜀國那邊傳來消息,三皇子李商欲同他結盟共圖大業,本還想思慮一番,但現下看來,如今自己的處境不容樂觀。
皇後蠢蠢欲動,竟然還想讓他斷後,其心可誅,天理難容。而邵元祺在滿月宴上的針鋒相對也讓他心生忌憚,他們兄弟感情不深,不好也不壞,可那日他的句句針對,當時讓他品出些旁的意味。
再想想這些日子皇帝對邵元祺的重用,邵元祺慢慢插手朝堂之事,再也不是個閑散王爺,而且他表現出來的能力諸位官員都看在眼裏,無一人不說好。
這就有些意味深長了!
還以為邵元祺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,原來是韜光養晦,城府頗深。
若他同古蜀聯手,將蕭家之勢收入囊中,就算皇後發難也有古蜀那邊配合,如此一來便覺得此計可行。
他一個不得寵沒有母妃幫襯的皇子,能有如今的輝煌自然不是靠著他虛假賢王的虛名,而是靠他的步步算計,小心謹慎。
已經走上了這條路,就沒有反悔的餘地,自己已經展露了野心,半路退出隻會被人猜忌除之而後快,他沒得選擇,隻有登上至尊之位。
……
另一邊,淳王殿下再一次大白日的翻牆進入蕭筠溪的挽落院,此時二人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,看著院中那顆剛發出新芽的樹。
蕭筠溪杵著頭,半耷拉著眼皮慵懶的說道:“你此事做的太過惹眼了,當眾讓景王下不來台,還救了那個孩子,這無疑是打景王的臉,旁人是會覺得你故意為之,為的也是那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