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雪梅這幾日也沒閑著,將芙蓉院收拾的妥妥帖帖,院中的下人們都換成了她的心腹。這些事蕭筠溪也都看在眼裏,看透卻不說透。全當不知道此事。
知書似乎覺得此事有些不妥,於是便多嘴道:“小姐。奴婢總覺得王雪梅這般動作是針對小姐的,小姐不想法子對付她麼?”
蕭筠溪搖頭道:“我當然知道王雪梅存了什麼心思,這獵物必須得養肥了才好捕殺。所謂多做多錯,王雪梅做的越多就越會暴露出她的本性。露出馬腳,而我等的就是那一刻。”
其實。那丫頭隻不過是喜歡邵元祺,這件事她雖然介意但也沒到設計對付那一步,不過她處處針對險些害死她。那她就不會讓王雪梅好過,她可不是什麼大度之人。有仇必報向來是她做人的原則。
這些日子不動她完全是看在邵元祺的麵子上,如若以後還敢挑釁她,那麼她絕不會心慈手軟。
突然,有小丫頭來報。說是夫人請蕭府主子們到芙蓉院議事。蕭筠溪打量了小丫頭幾眼,麵生的很。應該不是蕭府的丫頭,多半是王雪梅新買回來的丫頭。
蕭筠溪早就料到柳氏和王雪梅會有所動作。這個蕭家主母的頭銜可不是白頂的,這麼好的機會她們怎會不利用一番。
於是也不多話,起身理了理衣物便隨著丫頭去了芙蓉院。
蕭筠溪到時大嫂劉氏、二嫂沈妙,還有凝姐兒都已經到了芙蓉院,卻不見其他人。蕭筠溪嘴角微微一挑,看來真的是要有所動作了,蕭府的後院又要不安寧了。
柳氏麵帶笑意,笑著衝蕭筠溪道:“溪姐兒來了,快來坐。”蕭筠溪也規規矩矩的行了禮,走到沈妙的下首坐下。
蕭筠溪湊到沈妙的耳邊輕聲問道:“二嫂,你可知夫人叫我們來此所謂何事?”蕭筠溪一直都不肯開口喚柳氏為母親,出於尊敬便稱呼為夫人,這些沈妙自然知曉也不覺得不妥。
沈妙亦小聲道:“我也不曉得。”
二人沒再說話,都坐直了身子,看向柳氏那邊。
柳氏掃視堂廳眾人,強自定了定心神,說道:“我既然已經嫁到蕭家就是蕭家婦,一切自當以蕭家考慮,也不能壞了規矩,我身為蕭家主母自然也是要住持大局,你們如何看?我說的可對?”這些話都是王雪梅教她說的。
這話說的含糊其辭,不明所以。但劉氏和沈妙在柳氏麵前是小輩,是媳婦,自然不敢說出忤逆的話,隻得順應著說道:“母親說的是。”
蕭筠溪沒有接話,就似沒事人一般坐在一旁,事不關己。
王雪梅眼神一厲,突然道:“溪姐姐可是對母親的話有意見?”
蕭筠溪挑眉,輕笑一聲道:“怎敢,夫人是蕭家的主母咱們做小輩的自然不敢有二話,你倒是有些計較了。”
王雪梅不依不饒的道:“哼,我倒是沒看出溪姐姐對母親怎樣的尊重,母親是這蕭家的主母,自然是你的母親,可如今你竟然連母親都不叫,還懂不懂的規矩。”
蕭筠溪道:“我的母親早已不在人世,這聲夫人已是我的尊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