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筠溪很是認真的點點頭,也頗為同意王雪梅說的話。
“你說的不錯,盼蘭姨娘和盼梅姨娘剛進門時我就感覺特別投緣。念及二人剛進門還不熟悉於是就多為照顧了一番,卻不想被雪梅妹妹拿出來說道。倒是我的疏忽了。”
王雪梅一愣,蕭筠溪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逆來順受。是蕭筠溪瘋了還是她傻了?
“休要咬文嚼字,這件事情說來也是你的疏忽,若不是你將白芍撥給盼蘭姨娘。盼蘭姨娘又怎會同白芍有接觸,從而毒害辰哥兒!”
蕭筠溪失笑。不急不緩的道:“照你這般說夫人也有疏忽,若非她好心將白芍調去鬆院。白芍也不會有機會接觸到辰哥兒。”
王雪梅得逞一笑,接著道:“你這可是在埋怨母親?可是對母親掌管府上中饋有何不滿?隻是調動個下人罷了,你竟如此追究……”
“夠了。都給我住嘴!”突然一聲怒吼平息了這場爭鋒相對,蕭晟軒緊皺眉頭看著堂中所有人。
王雪梅沒了話。有些不甘,好不容易尋了機會可以讓蕭筠溪吃癟,但她也不敢忤逆蕭晟軒,無言端坐位子上。
蕭筠溪也沒了話。也乖巧的坐在位子上。
蕭晟軒突然衝著院中喊道:“來人,將白芍帶上來!”
此刻的白勺已經是被打的血肉模糊。眼神渙散,若蕭晟軒在晚說一會兒。人就已經被活活打死了。蕭晟軒看著軟如一灘爛泥的白芍,又耐著性子問道:“白芍,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,說出指使你的人,你就可以活命。”
白芍心中一片絕望,她明明是被冤枉的,沒有人指使她,她若是知道了就不會挨這頓板子了!蕭晟軒見白芍半晌沒有說話,便以為她還是冥頑不靈護著指使她的人,火氣翻湧之際揚手一掃,茶幾上滾燙的茶水打翻在地,朝著白芍就潑了過去。
白芍就如一團爛泥,動不得,躲不得,生生被滾燙的茶水澆了個透徹。就聽白芍慘叫連連,被熱水燙傷的臉上瞬間起了一塊紅印子,觸目驚心。
這時,柳氏出言勸道:“白芍你就莫要替盼蘭說話了,她未必領你這個情,你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,我自然會護你周全!”
這句話說的頗為玄妙。
白芍似突然恢複了希望,眼眸晶亮,竟然掙紮著爬了起來衝著蕭晟軒猛地磕頭,聲音清脆響亮,都能看到地麵上的那灘鮮紅血漬。
“白芍什麼都說,是盼蘭姨娘交代奴婢這麼做的,奴婢隻是奉命行事,毒藥是盼蘭姨娘給奴婢的,讓奴婢想法子將毒藥放入小少爺的吃食裏,奴婢什麼都招了,還請老爺放奴婢一條生路。”
說罷竟是倒地不起,她似拚了渾身的力氣將適才那番話說完,此刻已經昏死過去。蕭晟軒揚了揚手,同劉方說道:“將人關進柴房,好生看管,讓客卿大夫去給她看看傷,別讓她死了!”白芍已經指認盼蘭,但若想治盼蘭的罪並不容易,因為盼蘭是衛貴妃的送來的人,若是隨意處置了不好跟衛貴妃交代,所以需要白芍的指認,有了白芍的指認不用他們出手,衛貴妃定會親自將盼蘭解決的幹淨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