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連四日,蕭筠溪三人都在死地中徘徊,毫無目的。
眼看身上能喝的水已經見底。三人身上的水都隻夠持續一天。蕭筠溪瞬間感到有些絕望。墨畫突然癱坐在地,精神接近崩潰的狀態。她哭喊道:“走了四天,除了沙子還是沙子。我們走不出去了。”
蕭筠溪蹲下了身子,拉著墨畫的手,溫柔的看著她。蕭筠溪知道。麵臨困境的時候不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生的希望,那樣就真的沒有生還的可能了。隻能等死。
所以她不能垮。
蕭筠溪道:“這個地方的氣溫比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已經更熱,說明我們已經離中心地帶越來越近了。”這也是她推測的。如今細微的變化都能帶給她驚喜,證明她還有找到邵元祺的希望。
其實在進入死地之前,蕭筠溪已經做了準備。風無介交給她的禦風術可以順風而起躍至高體。雖然時間短,但是也足夠看清地貌地勢。就如叱招她們的輕功一般。不過輕功需要借助物體,但她的禦風術則不需要這些條件。
隻是沒有想到,這片死地時無靈之地。
墨畫卻是一掌打開了蕭筠溪的手,情緒失控哽咽道:“我們是出不去了。水都快沒了,我們隻有死在這裏。成為一具骷髏架子。就算找到了淳王殿下他們又能如何,大軍上戰場怎會帶糧食?等我們找到的時候怕是也都死了。”
這一掌用了些力道。情緒失控的人一般很難掌握尺度。
蕭筠溪一愣,更是為墨畫所說的話而感到吃驚,這是她一直都不敢麵對的事情。就是邵元祺等人早就死在了死地!墨畫說的沒錯,他們身上沒有糧食,就算沒有被死地困死,那麼應該早就餓死了。
叱招更是一驚。忙的將墨畫的頭摁了下去,自己也跟著跪下,衝蕭筠溪道:“主子,墨畫也是因為這幾日在死地的緣故才會對主子不敬,還請主子恕罪。”
墨畫也反應了過來,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竟然打掉了小姐的手,還用適才不尊重的語氣和小姐說話,還說淳王殿下已經……當真該打!隨即也就這麼做了,一揚手在自己臉上抽了一嘴巴子,一來是給蕭筠溪賠罪,而來是要打醒自己。
蕭筠溪沉沉的歎了一口氣,頹廢的跌坐在地,有氣無力的說道:“起來吧,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,我也理解你們此刻的心情,要說罪過我的罪過更大些吧,是我帶你們來的,我早就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,沒道理連幾句埋怨的話都聽不了,而且說不定是事實。”
墨畫抬起頭,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,“小姐,奴婢不是……”
蕭筠溪突然打斷了墨畫的話,她抬起手擦拭了墨畫臉上的淚水,嗔怪道:“別哭了,本來就沒剩多少水可以喝,你這一哭流失水分就會喝更多的水,我們現在能省則省吧。”
墨畫趕忙擦幹了臉,忙的點頭應是。
經曆了這個小插曲,主仆三人又開始啟程趕路。
沒走多遠的距離,蕭筠溪似乎聽見了周圍如沙漏流失的聲音,蕭筠溪猛然回頭,打眼兒一看,應該是二十個骷髏架子從沙地裏鑽了出來,有的拿劍,有的拿刀,正欲朝她們這邊攻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