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府,竇芙蓮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屋子裏,坐在*上扒拉著手指頭。算著蕭筠溪和許良走了多少日子。幫溪姐姐隱瞞去莊子的事情已經敗露,大舅舅得知真相之後很是惱火。她也被母親責備了一番,這些日子都在閉門思過。

蕭晟軒得知蕭筠溪那死丫頭又背著他擅作主張的時候。鼻子都差點氣歪了,真真是女大不中留,竟然都追去邊關了!

突然。門外傳來了丫頭的聲音:“小姐,表小姐來了。正在花廳等著您呢。”

竇芙蓮麵上一喜,她盼著就是蕭筠溪和許良回城的消息。這一日子都是提心吊膽的。他們去的可是戰場,就怕他們一個不小心受了傷,遭了暗算。如今平安回來就好。平安回來就好。

竇芙蓮忙不迭的推門而出,一路提溜著裙擺。小跑著就朝花廳而去。身後丫頭不停在後便追,邊追邊道:“小姐您慢點,注意儀態,若是被老夫人看到了又要說您了!”

竇芙蓮哪還有心思去管什麼儀態。去見溪姐姐和許良哥哥才是要緊事。

她匆忙的進入花廳,一眼就瞧見了站在廳中的蕭筠溪。左右張望了一番。卻不見許良的蹤影。她笑著走到蕭筠溪的近前,拉著蕭筠溪的手笑問道:“姐姐倒是坐啊。這些日子累壞了吧,許良哥哥呢?”

蕭筠溪雙唇微顫,眼神略微有些躲閃。

竇芙蓮見狀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,又緊著問道:“溪姐姐,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?許良哥哥他……”

蕭筠溪從許家出來之後就來了竇家,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將此事告訴竇芙蓮。在收拾許良表哥遺物的時候她發現了兩樣東西,一樣是翠玉發簪,另一樣是一封信,表哥寫給芙蓮的信。

蕭筠溪將兩樣東西遞到了竇芙蓮的手中,躊躇良久才艱難張口,她的聲音都是有些發抖的說道:“芙蓮,我知道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,但是……但是我必須得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你,表哥他……表哥他去了。”

蕭筠溪將許良死時的經過對竇芙蓮說了一遍,竇芙蓮靜靜的聽著。出乎蕭筠溪所料,她沒有任何猛烈的情緒波動,反而是一片平靜,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。

蕭筠溪心中一慌,看著竇芙蓮這副丟了魂的模樣擔心不已。她伸手去碰竇芙蓮的雙肩,想要確定她此刻的狀態,這一*之下竇芙蓮猛然朝前已倒,身子宛如紙片一般的無力,軟軟的倒在了蕭筠溪的身上。

蕭筠溪扶住竇芙蓮的雙肩,眼中盡是自責,她不停道:“芙蓮,這一切都是我的錯,若非我讓表哥陪我去邊關,表哥也不會……芙蓮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,聲音也梗在了喉嚨裏。這三個字,對不起說出來容易,可卻是已經無法挽回,說的再多也無用!

竇芙蓮眼睛直愣愣的,半晌兩行清淚劃過兩頰,滴落在蕭筠溪的手上。冰涼的觸感讓蕭筠溪心頭一堵,看著竇芙蓮六神無主的模樣,蕭筠溪就感到深深的罪惡感。因為自己,這個滿心歡喜等著心愛之人回來娶她的女子,失去了未婚夫君,失去了摯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