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公公也不好多說什麼,總不能當著皇上的麵說宋饒已經不是總管了,如今的總管是他。這不是找罵麼?

於是便道:“陛下息怒,老奴這就去讓宋公公去一趟大理寺。”說完便退了下去。

不消片刻的功夫。宋饒帶著從大理寺拿來的書信走進了禦書房,當瞧見皇上清醒。端正坐在書案前的模樣,頓時感覺心安了,眼中都蓄滿著淚水。

皇上深深的看了宋饒一眼。如此忠心之人從他眼神中就能看得出,宋饒看到自己清醒之後是發自內心的高興。激動。

宋饒身後還跟著魏公公,當皇上掃到宋饒身後魏公公的時候揮手道:“你下去吧。這裏有宋饒就行了。”

魏公公看了看邵元馳,見邵元馳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,於是便道:“老奴告退。”

邵元馳知道。魏公公這個棋子怕是不能用了,他得想其他辦法安插其他眼線。

皇上接過宋饒手中的信。打開細細查看,突的冷哼一聲,一甩丟到了皇後的麵前,冷聲問道:“證據確鑿。你還有什麼話可說?”

皇後眼中毫無神采,麵如死灰。她自嘲哈哈大笑,邊笑邊道:“我能有什麼話說?陛下。若我說其實是太子殿下謀害您,您信麼?在你昏迷的時候他假傳聖旨,立自己為太子,野心昭昭,其心可誅!”

怕什麼來什麼,邵元馳就怕皇後會提起這件事情,於是忙著為自己辯解道:“父皇,這件事臣也是被蒙在鼓裏,立儲一事是您在朝堂之上頒布的聖旨,這件事情眾多大臣都知曉,當時皇後娘娘坐在珠簾後頭。父皇隨便問一個官員便可知曉此事。若父皇覺得兒臣沒有資格做這個太子,大可以廢了兒臣這個太子的位置,兒臣絕無怨言。”

皇後冷笑,可謂是處處被算計,自己是百口莫辯。

皇上微微歎了口氣,似乎覺得此事是一件特別頭疼的事情,用手揉了揉太陽穴,好半晌才道:“馳兒,你的為人父皇自是知曉,民間盛傳你有治國之才,心係百姓,你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。儲君之位是國之根本,沒有無緣無故廢黜的道理,你以後可要勤加學習,不可被小人利用。”

邵元馳恭敬行禮道:“兒臣謹記父皇的教誨。”

皇後癱坐在地,已是百口莫辯,六神無主。

而那賣主的宮女也是趴在地上,瑟瑟發抖。

皇上大手一揮,揚聲道:“傳朕旨意,皇後德興敗壞,大逆不道,謀害當今聖上,其心可誅,廢除後位,打入冷宮賜毒酒一杯。”

宋饒恭敬道:“是,老奴這就去擬旨。”

剛轉身之際,就瞧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,不由得多嘴問道:“這小宮女要如何處置?”

“拖出去,杖斃。”

皇帝一句杖斃,震得宮女身子一抖,連連求饒道:“陛下饒命,奴婢也是聽從皇後娘娘的命令,陛下,陛下……”

宮女被拖了出去,聲音也漸漸消失,之後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