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筠溪帶著墨畫去了關押喜兒的柴房,入眼便瞧見一堆看幹草之上躺著的喜兒,頭上纏著一圈一圈的紗布。麵容慘白,嘴唇上一絲血跡也無。身上的衣服也是髒亂*。上麵還有變黑的血跡,樣子狼狽至極。

喜兒似乎是聽到了動靜。抬眸瞧過去時,便見蕭筠溪和墨畫立在門口,她渾身一個激靈。甚至是害怕的顫抖了起來。王妃定是來興師問罪的,她怕是要完了。王妃定然不會輕饒了她。

昨夜她脫衣服的時候就被王爺給丟出了屋子,頭磕到了地上。隨後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醒來時就見自己身處柴房之中。她知道,是自己失敗了,王爺對她沒有興趣。甚至毫不留情麵的將她一個弱女子狠狠的丟出了屋外。

她那時候真的慌了,怕了。昏迷之前瞧見王爺冰冷的眸子,令她不寒而栗,宛如瞧著一個死人,她甚至*悔自己不應那般。

她想不明白。王爺平時對待王妃都是關心備至,溫柔細膩。對她卻是這般殘酷。自問自己樣貌不差,又是年輕女子。這送上門來的怎會有男人拒絕?

蕭筠溪冷哼一聲,喜兒的心思她能猜到個大概。

這也怨不得旁人,喜兒進府沒多久,多數時間都跟在蕭筠溪的身邊,邵元祺對待旁人的樣子她從未見到過,她錯就錯在算計錯了人。若是上輩子,她算計的人是邵元馳,那定會成功,邵元馳對於白送上門的從來都不會拒絕,蕭筠蕾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
喜兒艱難的起了身,跪在了地上,她眼中恐懼神色被蕭筠溪看的清楚。

蕭筠溪冷聲問道:“你怕我?”喜兒沒有回答,低著頭默不作聲。不是她不想回答,而是她不敢,她一個婢女生死全憑主子一句話的事情,她還不想死。

蕭筠溪見喜兒沒有回話,她也不惱,而是接著道:“你自然怕我,你做了虧心事,竟然趁我不在之時想要爬上王爺的床,我還當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在身邊。喜兒,我平日裏待你不薄,你為何如此做?”

喜兒心中委屈,她是白眼狼?明明是王妃不重視她,偏寵著旁人,重用旁人。

喜兒突然開了口,但聲音還是有些發抖:“王妃,我和墨畫同是您的大丫頭,可為何您要差別對待,您打算將墨畫抬成姨娘為何我不可以?”既然她不被重視,那她為自己博一搏有什麼錯?人都是想往高處走,誰甘願一輩子做一個伺候人的奴才?

蕭筠溪一愣,竟被喜兒的話給氣笑了。

墨畫聞聽那話也是一愣,隨即就是怒火翻騰,罵道:“小賤蹄子,胡說八道什麼,少在這造謠,王妃可從來沒過那番話,說,這話是聽誰說的?”若不是瞧著喜兒就剩了半條命,她定是要狠狠踹上一腳。不過,喜兒還不能死,王妃還沒問清事情始末。

喜兒麵如死灰,知道今日自己活不成了,索性就吐露個痛快。

“王妃,昨日您回府我在花園的時候聽到……”喜兒話說了半截,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,猛地一口鮮血噴出,隨即倒地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