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筠溪也是微愣,原來邵元祺不知道啊。也是自己沒有告訴他,李幼男也不會屁顛屁顛的將還沒定下來的事情告訴邵元祺。別看李幼男是個糙漢子,但他也是有害羞的一麵。記得同他說想把春華許給他的時候,他微紅的耳根子可是暴露了他細膩的心思。
蕭筠溪眨了眨眼。道:“秘密。”
另一邊,張墨蘭走進了芳蘭的屋子,入目便是一片狼藉。瓷器茶盞碎了一地,仔細看去。碎瓷片上似乎還沾染著殷紅血跡。張墨蘭跨過一地的碎瓷片,已經是見怪不怪。甚至是有些無奈,比起芳蘭第一次尋死這一次倒也沒有多少緊張。
再怎麼鬧騰芳蘭也不會真的死,不過是雷聲大。雨點小。
張墨蘭走進內室,突然聽到裏麵芳蘭撕心裂肺的吼叫:“賤婢。都給我滾,我是府上的姨娘,我哪也不去,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淳王府。”她還有什麼臉麵回去。回去被村裏人指著脊梁骨說是被人不要的麼?說是破爛貨?當時她走的時候那般趾高氣昂,如今回去?不要。她不要在活到以前的那種生活。
“王爺王妃念著舊情想客客氣氣的請你出王府,可你卻這般不講道理。真是辱沒了這份抬舉。”
“滾!給我滾出去!”隨即又是一陣摔瓷器的聲音。
府上的管事婆子從內室裏頭退了出來,麵色有些難看,有些惱,多的是無可奈何。管事婆子出來的時候正巧碰到正欲進內室的張墨蘭,於是忙行禮道:“奴婢見過張姨娘。”
若說放在以前她是定不會將這些姨娘們放在眼中,可今時的張姨娘卻不能不重視,人家張姨娘可是唯一一個留在淳王府的姨娘,且王妃很是抬舉,所以她自然要以禮相待,以後還能沾些光。
張墨蘭微微頷了頷首,對府上的管事們很是有禮,這樣的禮數周全讓管事婆子對張姨娘的印象是愈發好了。
“芳蘭她如何了?”芳蘭要出府的事情無人不知,這府上自然也就沒人敢喚她姨娘了。
管事婆子則是微微的歎了口氣道:“王妃念著舊情,不想讓事情鬧得太過難看,所以啊就叫奴婢處理芳蘭出府的事情,讓奴婢親自將芳蘭送回老家,可張姨娘也瞧見了,這芳蘭根本就不配合,說什麼都要賴在咱們王府。”
張墨蘭身旁的丫頭憤憤,對於之前芳蘭要將她們丟進井中一事一直耿耿於懷。
“竟然這般無賴,那不如打暈了綁到馬車上不就好了。”
張墨蘭責怪的瞪了身旁丫頭一眼,嗔怪道:“放肆,這是你該說的話麼?”丫頭忙的低下了頭不敢言語,也是對芳蘭有太多怨言,以至於適才脫口出了失禮的話。
管事婆子顯然和丫頭是一個想法的,接了話道:“奴婢起初也同王妃這般說過,可王妃不想鬧的太不體麵,畢竟王妃曾經也非常抬舉芳蘭,再者咱們若是真的那麼做了難免留人話柄,王妃的意思還是要客客氣氣的將芳蘭請出府去,如此淳王府的臉麵也保全了,芳蘭以後也不至於遭人非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