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怒拍桌案,喝道:“這個太子位你如何得來的你自己心中清楚,朕起初還念著血脈請親。念著你是朕的兒子,給你留著顏麵。可你卻不知悔改,一錯再錯……”越說越激動。皇上再也受不住開始猛烈咳嗽了起來。

宋饒忙的上前替皇上順著背,心酸不已,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。如今見著親生的兒子逼宮造反,饒是早就做好了準備。這心中也定然不舒服的緊。

對於皇上突然的劇烈咳嗽,邵元馳竟然無動於衷。眼中盡是冷漠。這冷漠也是深深的傷了皇帝的心,心中僅存著那點子幻想也煙消雲散。

皇上強忍著身子的不適,極力壓製住口中的猩甜之氣。

邵元馳皺了皺眉頭。麵上露出了不耐之色,隨即起身朝著案前走去。雙手撐著桌案,微微前傾著身子,沉聲道:“父皇莫要在浪費時間了,於你與我都好。我會念著父子的情分留您一條性命,畢竟以後我是要登帝位繼承大統的。自然要顧及名聲,弑父這樣的罪名可不好聽。兒臣倒是覺得退位讓賢這個名頭極好。”

“你!你……逆子……逆子!”皇上氣紅了一張臉,捂著胸口呼吸都變得困難,當初的馳兒是他最看好的兒子,他賢名遠播,愛民如子,他也曾想過將皇位傳給他。

可後來得知用蠱毒毒害他時他有多心痛,多麼不想接受,他醒來之後沒有去查,就這樣裝傻,就是想讓他回頭是岸,可是,這個兒子已經是越陷越深了。

這時,門外頭進來一個士兵,衝著邵元馳焦急道:“太子殿下,淳王殿下帶兵和我們的人打了起來,現在皇宮內,皇宮外亂做一團,我們無法控製。”

皇上眼眸光芒一閃,提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,得知祺兒還活著她就安心了,死也瞑目了。

“什麼!”邵元馳怒不可遏,沒想到邵元祺如此命大,還能活著回來,竟然還帶兵攻了過來。

那士兵低頭不語,身子抖的像個篩子。

邵元馳怒喝道:“還不快滾出去,死都要給我守住,不能讓邵元祺進來。”

那士兵立即連滾帶爬的出了禦書房。

邵元馳轉回頭,定定的看著皇上,陰惻惻的笑道:“父皇,下傳位詔書,將傳國玉璽交出來,您已經沒有選擇了。不要抱有僥幸,就算邵元祺攻了進來又何妨?我早就留有後手,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,父皇最偏愛的便是六弟,也不想看到他受傷死無葬身之地吧。”

皇上冷冷的看著邵元馳,拿起桌上的茶盞,一飲而盡,之後衝著宋饒道:“幫朕伺候筆墨,朕要將皇位傳給太子邵元馳。”

宋饒不敢耽擱,緊著磨墨,拿起筆沾了墨,遞給了皇上。

皇上接過筆,邊寫,邊道:“傳國玉璽在太子府後院裏,你現在派人去找便是。”想必這個時候蕭筠溪和那個叫葉卿的應該找到了傳國玉璽,應該不在太子府的井裏了。

邵元馳眸中一亮,又暗道這老狐狸狡猾,隨即忙的派人出宮回太子府拿傳國玉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