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瞧著攝政王的舉動,似乎沒有這樣的意圖。若是他生了異心,就不會建議皇上使用嚴家的人。這明顯是讓皇上自己培養實力。培養自己的心腹,這戚太後的娘家人自然是最好的人選。
朝中的大臣們也漸漸明了攝政王的用心良苦。這是在為皇帝拔除威脅,扶植新勢力。培養自己的心腹,是在幫皇上穩固根基。
朝中對攝政王又轉變了看法,對他是讚不絕口。
義德元年秋。十月初三,先皇的喪禮已經滿七七四十九日。就見先皇的棺木從皇宮出發,一路人馬朝著皇陵方向而去。
義德皇帝邵元硯身著龍袍披麻戴孝。還有攝政王邵元棋、裕王邵元華等其餘皇子親自為七律皇帝送喪。
義德皇帝畢竟是沒有成年,扶棺槨的事情自然交由攝政王和裕王兩位殿下。
官員們跟在後頭,早就哭啞了嗓子。百姓們自發的跪在道路兩側。跪了一地,不停的磕頭痛哭不止。更有些年紀大的已經哭到暈厥。
此等景象讓邵元棋等人心頭一暖,父皇若是能看到今日的景象,定然感動不已。這也讓邵元硯一顆躍躍欲試的心熱血不已,他定然要做個賢明的皇帝。如父親一般為民造福,受百姓的愛戴。
父皇定然是對他給予了這樣的厚望。他定然不會辱沒了這份期待。
蕭筠溪和裕王妃等做兒媳婦跟在後頭,也是淚流滿麵。
這代表著一代賢明君主的終結。又是另一個皇帝的開始。
國喪持續了三個月之久,百姓們也仿佛從沉重的悲傷中走了出來,過上了平靜且安逸的日子。
在皇帝和攝政王的共同治理之下,大玄沒有因這變故而亂了套,反而是慢慢的走入了正軌,延續著上代皇帝的政策,治理國家。
百姓們的心也都放到了肚子裏,這一任的皇帝雖然年紀小,但有了攝政王的扶持,以後定然是一個賢明的君主。
蕭筠溪也徹底過上了王府妃子的富貴清閑日子,不再去日日布局算計,這心也是從未有過的輕鬆。上輩子的仇都報了,蕭家也成了功臣,在這京中的地位不可撼動。好些個官員們爭相想要結交,結親,聽說府上門檻子都要被踏破了,都是向凝姐兒提親的。蕭筠溪不免有些好笑,那丫頭還沒及笄,談婚論嫁也未免早了些,真是個急性子。
聽說,連王雪梅一時間都成了大戶公子爭搶的對象,可是聽聞早早的和秦家定了親是又暗道可惜。秦夫人可是樂開了花,尋思著幸而當初厚著臉皮同蕭家提了親,受了柳夫人那麼多的白眼也是值得,不然這麼好的媳婦就是別人家的了。
柳氏卻是氣的肝疼,覺得當初自己定然是昏了頭,竟然將王雪梅早早的定給了秦莫軒,這下好了,隻能一棵樹上吊死了。
本來柳氏還尋思著悔婚,可是卻被蕭晟軒一句話壓了下去。
“蕭家已經立下了汗馬功勞,不易再強出頭,又是攝政王的嶽家,就不能和高門大戶結親,不然會讓皇上忌憚,蕭家如今隻能收斂鋒芒,不然就是蕭家的災禍。家中的小輩,女兒也好男兒也罷,要尋什麼樣的夫君發妻,全都遵循他們的心意,就算是嫁給一個落魄乞丐,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同意,隻要兒女們開心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