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娉柔忙道:“小女家住繆城,一次海嘯中失去了親人,孤身一人。也沒有什麼可以幫襯的朋友。想著在繆城的時候同王爺說過幾句話,便大著膽子過來投奔了。想著或許能在京城謀個吃飯的生計。”
這話說的非常的規矩,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。可。瞧著李娉柔微微泛紅的臉頰,還有提起王爺時候向往的神情,對於她的說辭。蕭筠溪可不信,一個女人大老遠的跑到京城。投奔攝政王府,若不是對邵元棋一往情深。她還真想不出什麼緣由來。
墨畫同她說過,王爺自覺連累了她受傷,所以拿出了一筆豐厚的銀兩。足夠她用上十幾年的時間甚至是做些小生意,如今瞧著。那些銀兩八成是花在了路上了。
蕭筠溪有些頭痛,這男子生的太好也是個禍害,還好她信任邵元棋,不然這醋還真是不少吃。日子非過得雞飛狗跳不可。
蕭筠溪笑道:“既然李姑娘有難處那就先在府上先住著,一會兒我讓人給你收拾出個院子來。”
李娉柔喜出望外。忙的起身行禮道:“多謝王妃仁慈,那小女就叨擾了。”李娉柔知道自己能留下來已經是不易。沒想到這個王妃如此好說話,三言兩語就應允她住在府上。隻要能住在府上就成,這樣就能有機會見到王爺了。
一想到那個俊秀一頭銀發的男子,妖孽非常,讓人一見之後就是魂牽夢繞。若非自己向往那宛如謫仙的身姿,她定然不會孤身一人前往京城,天知道她這一路走來有多辛苦。
為了之前吃過的苦,她也要牢牢抓住王爺的心,就算留下做個賤妾她也願意,隻要日日能瞧著那人,她便就心滿意足了。
蕭筠溪命人將以前芳蘭所住的院子收拾了出來,讓李娉柔暫且先住下。下人們都很奇怪,這府上突然多出了個姑娘,且又是住在以前姨娘的院子裏,這身份……
蕭筠溪也沒明說,遣了墨畫去交代了幾句好生伺候著之後就再未說什麼。
這不由讓院子裏的婆子們心中有了猜測。
“這莫不是新送進府上的姨娘吧?”
“不是,我聽說那李姑娘和王爺是舊識,還在門口攔了王妃的馬車,這關係啊就微妙了。”
“哼,瞧著那小家子氣的模樣,定是想要攀附我們王爺,想要進府裏頭做姨娘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,真是眼高於頂,下賤。”
“那這位李姑娘可是打錯了算盤了,咱們王爺王妃是如何的,府上的人再清楚不過,王爺對王妃那可是一心一意,以前府上那些硬塞進來的姨娘咱們王爺可有正眼瞧過?到最後還不是都遣了去?”
“嬤嬤們再說什麼?可願說與我聽聽,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,還請幾位嬤嬤指教一二。”李娉柔走了過來,換上了一身淺黃色薄紗襦裙,一瞧就是京中成衣鋪子裏頭買的,是蕭筠溪特地差人去買的。
府上沒有姑娘,自然也沒準備姑娘穿的衣服,所以蕭筠溪便差人去鋪子裏多拿了幾套,給李娉柔應個急,明兒會讓繡娘過來量尺寸,給李娉柔做幾套合身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