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邵元棋終於在白日裏出現在了蕭筠溪的麵前,下了早朝便回了府。蕭筠溪見到邵元棋的模樣不由得驚了一驚。心疼問道:“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?我瞧著你足足瘦了一圈。”
邵元棋微微歎氣:“也不是什麼大事,不過是些雜碎的事情都堆到一起了。皇上雖然性子沉穩,讓人看不透。但到底還是年紀小,挑不起事,朝中的那些老頑固幾句話就嚇退了他。猶豫不決,有些事情還是要我出麵。”
蕭筠溪微微一愣。問道:“我初見皇上時倒是覺得他是個挺有心思的,怎會這般沒主意?震不住場?”
邵元棋無奈搖頭道:“誰知道呢。誰知道他之前是裝的?還是現在在裝?這朝中複雜,人人端著表象,誰又知道皇上是不是在韜光養晦?嚴家的那些人可都是些大胃口的。近些日子我發覺嚴家人開始在朝中拉攏關係,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”
蕭筠溪沉了眸子。冷聲道:“嚴家全靠著嚴老先生名聲這才能在京中立足,其下子孫都是些難成大事的,沒想到皇上登基之後,竟然生了旁的心思。”
邵元棋道:“希望我是杞人憂天。若是不觸及我的底線,我是不想翻臉的。他們的做法我也理解。畢竟這天下是皇上的,我這個攝政王輔佐新皇。也不能事事插手,不然會惹人猜忌。”
蕭筠溪笑道:“嗯,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擔心。”
邵元棋還想和蕭筠溪膩歪一會兒,這剛想說幾句濃情蜜語,剛醞釀出情緒,突然被墨畫的聲音打斷。
墨畫走了進來,急急道:“王爺,王妃,那個李娉柔在院子裏鬧了起來,說什麼王妃心口不一,背著王爺趕她出府,做出背信棄義之事。”墨畫氣瘋了,這個人也太過恬不知恥。
蕭筠溪眉頭一皺,聽著這話心中怒氣滔天,憤然起身。
“我何時說過趕她出府,這幾日我請她在府上住著何時虧待了她?就算是趕她出府如何?難不成還要一直養她在府上?”這也太厚顏無恥了些。
瞧著蕭筠溪動了氣,邵元棋忙的上前安慰道:“莫生氣,是我讓她出府的。”說罷拉了拉蕭筠溪的手,讓她坐下。
蕭筠溪眼皮微動,不由疑惑道:“你讓她出府的?”
邵元棋解釋到:“我其實早就聽說了,她住在府上,我這幾日忙不得空,想著你應該能處理了此事,沒想到你將人留了這麼多天,於是出手讓人打發了。我讓人給她了兩百兩,夠她衣食無憂了,她還要如何?”
蕭筠溪明白了,不由笑道:“我留她是因為她自稱你的救命恩人,不想落人話柄,我也摸不準這李姑娘在王爺這裏是個什麼位置,就不敢貿然出手。”
邵元棋聽著蕭筠溪話裏有話,似笑非笑的道:“怎?我如何你還做不了主?”
蕭筠溪笑容更甚,心中甜滋滋的。
“就知道,你不敢有旁的心思。我不過是懶得動手,若她識相,多多照顧也不妨事,可她今日卻是惹到我了。走,我們去收拾了這個亂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