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劉氏想到了竇芙蓮,她早前聽說竇芙蓮自從去了許家之後便開始跟著許二爺夫婦學醫。專治女子的病症,一時間在官員家眷中頗有名氣。也經常去那些官員府上給夫人們接生。
劉氏有了主意,又正巧瞧見急匆匆而來的墨畫。便上前低聲吩咐道:“你趕快去一趟許府,讓許二少奶奶來,王妃生了。她身旁的穩婆都是些靠不住的。”
墨畫心頭一驚,沒工夫細琢磨了。趕緊就轉身朝外頭跑去。
叱招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在蕭筠溪身邊護著,非常的自責。若是適才她多注意一下王妃身邊的人,那王妃就不會動了胎氣的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劉氏盡量讓蕭筠溪放慢速度。並且讓穩婆扶著蕭筠溪回房。
可是穩婆堅持說自己給人接生了一輩子,許多女子都是這麼過來的。還說劉氏不要添亂,到時候再讓王妃陷入危險。
眼瞅著蕭筠溪痛到不行,腿肚子都在打顫兒,劉氏再也見不下去了。估摸著竇芙蓮差不多應該快來了,於是忙的吩咐叱招道:“叱招。快些將王妃扶進屋中。”
叱招微驚,穩婆不是說要走上一個時辰麼?這連半個時辰都沒到。這不是害了王妃麼?
那穩婆嚇得大叫,吃驚的指著劉氏道:“你這個惡婦,竟然想要傷害王妃,你是想要王妃生不出孩子,一屍兩命麼?”
劉氏有急又怒,她恨不得上去撕了那穩婆的嘴,她怎麼會害溪姐兒?
這個時候,蕭筠溪虛弱的道:“叱招,扶我,進屋,大嫂是不會害我的。”撇去對大嫂的信任,就說她此刻腹墜的感覺做不了假,她感覺自己就要生了,可是自己站著使不上力氣,再這樣下去,孩子怕是會憋死在肚子裏。
而且,她也沒有什麼力氣了。
那穩婆又是一陣大呼小叫:“不可不可,還沒到時候,孩子還沒有下來,到時候生不出來,那可就難辦了。”
叱招向來是聽從王妃的命令,於是一掌推來了那穩婆,扶著蕭筠溪就朝著屋裏走。
其他的兩個婆子見此紛紛走上前來,擋在了叱招的身前,一頓的苦口婆心,聽著叱招也有些猶豫了。
這個時候,墨畫帶著竇芙蓮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。
竇芙蓮見到蕭筠溪的樣子,頓時驟然色變,衝著那些婆子大吼道:“都閃開,讓王妃進屋子!”
叱招知道竇芙蓮學醫的事情,聽了竇芙蓮的話她便放了心,推開擋在身前的穩婆,和劉氏左右攙扶著進了屋子,將蕭筠溪放到了床上。
緊跟上來的穩婆們不服氣,忙道:“這位姑娘,瞧你年紀輕輕的,也沒什麼經驗,您還是出去吧,這有我們三個,保證讓王妃和肚子裏的孩子平平安安。”
這聲姑娘叫的竇芙蓮頓時黑臉,她已經嫁人,平時都是梳著婦人發髻,這些穩婆這般喚她姑娘,明顯是嘲諷她。
這些個婆子接生了這麼多年,一眼就能區分生過孩子的女子和沒生過孩子的女子,就連是不是完璧都能從麵上瞧著,這明顯就是說竇芙蓮,別打腫臉充胖子。
墨畫一直都憋著氣,瞧著這三個穩婆這般強橫,頓時繃不住餓了,揚手就打了這三個婆子一人一個巴掌,頓時讓她們的老臉痛的火辣,個個捂著臉,怒道:“你們太過分了,是攝政王府請我們來府上給王妃接生的,你們竟然質疑我們,還打人,這還有沒有天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