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筠溪送走了小太監之後衝著墨畫歎氣道:“淑妃娘娘是個記仇的,這次召我進宮怕是一場鴻門宴了。”

墨畫想了想,不免擔心。提議道:“王妃,用不用奴婢去給王爺送個信兒。讓他多注意宮中的情況,若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第一時間趕去救您。”

蕭筠溪搖頭道:“雖說是鴻門宴也不過是多為難我一番。不打緊的,我好歹也是攝政王妃,她雖貴為淑妃。但也還是要給我幾分薄麵的。再說,戚太後還在宮中。我前幾日聽說了一些關於戚太後和淑妃的舊事,戚太後非常不喜她的這個外甥女。若我真的招架不住,我就想辦法去尋戚太後,她定然是會替我解圍的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就算不看在往日的交情上,戚太後也是會出手管一管這閑事的。”

蕭筠溪回了屋子沐浴更衣。坐著淳王府的馬車朝著皇宮而去。

蕭筠溪被宮女領到了淑妃的宮殿,入目就是一片耀眼奪目,蕭筠溪不免覺得有些刺眼,這些個珍貴瓷器擺設字畫什麼的還真是價值不菲。看來淑妃當真是有些手腕,不僅能將皇後扳倒。還能在戚皇後的壓製下討了皇上的歡心,當真是不簡單。

看來她是為自己樹了個危險的敵人呐。

不過。蕭筠溪並不後悔當初拒絕了她,就算幫助她進入宮中難保她不會翻臉不認人,而且瞧著她如今的所作所為就知道她們永遠不會是同一邊的,道不同不相為謀。

蕭筠溪在殿中做了好一會兒,淑妃都沒有露麵。她不由覺得好笑,淑妃這是在給自己出氣麼?因為她當初去攝政王府的時候讓她在花廳待了許久,所以想要找補回來?

宮女上了兩輪茶之後淑妃才慢吞吞的走進了殿中,蕭筠溪立刻起身行禮道:“見過淑妃娘娘。”

淑妃揮揮手做足了架子,隨後便坐到了金絲楠木雕花的軟塌之上,慵懶的斜了斜身子。

“攝政王妃不必多禮,坐吧。”

“謝娘娘。”

淑妃命人再次上了新茶,優雅的端起茶盞,動作輕柔的遞到了唇邊,輕輕的抿了一口柔和一笑道:“今日請王妃來也沒什麼大事,不過是想王妃姐姐了,三年多不見,我還有好多話想同王妃姐姐說呢。”這話說的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二人之前交情匪淺。

蕭筠溪微微低了低頭,略顯謙卑的道:“娘娘抬愛了,當初是我一時愚蠢,還望娘娘莫要怪罪才是。”

淑妃似乎是很滿意蕭筠溪的態度,得意的笑了笑,隨即揮揮手,讓殿中伺候的宮女都退了下去,等人都走幹淨了之後淑妃這才說出了此番請蕭筠溪前來的真正目的。

“王妃,今日請您前來是想求您幫我一個忙,聽聞許家的二少夫人同您私交甚好,你們二人又是堂姐妹,所以想請您帶她進宮來為我診治。”雖說了一個求字,但語氣卻絲毫不軟,依舊是端著她那寵妃的架子。

蕭筠溪裝作輕鬆模樣道:“娘娘說笑了,竇家妹妹醫術淺薄怎能同太醫院的太醫們相比。若是娘娘想要竇家妹妹進宮診治,派人去說一聲便是,何必通過我舍近求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