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淑妃迫切的希望肚子裏的孩兒是個兒子。
太後一愣,隨即追問道:“你此話為何意?什麼叫彩佩對你心生怨懟?”彩佩也是微愣。不明所以望著淑妃。
淑妃委屈至極,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淚。緊著道:“母後知道臣妾懷有身孕不能伺候皇上,所以皇上每次來隻是探望一番。隨後便就離去。可是一日夜裏皇上照常來探望臣妾,離開的時候臣妾竟然看到彩佩偷偷跟了上去,同皇上說了些什麼。之後就朝著皇上的身上倒去,皇上推開了彩佩。而後的話臣妾聽得清楚。皇上說,就你個奴才出身的女子。也能伺候在朕的身邊?說罷皇上拂袖而去,好些個日子都沒來臣妾的宮中,母後。彩佩這明顯是對臣妾懷恨在心,所以才設計了這麼一出。一箭雙雕。既能夠除掉德妃,又能除掉臣妾,這樣她就有機會伺候皇上,留在宮中了。”
竟然說的是有鼻子有眼兒。一旁看戲的蕭筠溪都差起身給淑妃拍手叫好了,說書的都沒她說的精彩。蕭筠溪也不免佩服起淑妃來。這般逆境之下還能顛倒黑白,想出一番洗脫罪名的說辭。當真是不簡單。
彩佩忙的磕頭否認道:“太後明察,奴婢從來都沒有非分之想,的確是淑妃娘娘命奴婢去給德妃娘娘下毒的。淑妃娘娘用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脅奴婢替她做事,就連淑妃娘娘的第一個孩子都是她自己弄掉的,也是經了奴婢的手才將罪證栽贓到先皇後的身上。”
淑妃比之方才還有委屈可憐,哭的更是厲害,她虛晃著身子又打算跪地叫冤,被眼疾手快的嬤嬤攔了下來,扶著坐到了一旁。
“淑妃娘娘,事非曲直太後自由決斷,您可別傷了身子再累及腹中胎兒。”
太後微微皺眉,抬手揉了揉太陽穴,這一鬧騰吵得她委實頭疼。太後招了招手,立在門口的小太監走上前來,太後交代道:“去請皇上來一趟,這畢竟是他的妃子,如何處置還要他來定奪。”
“是。”
淑妃愣愣的瞧著太後,有些不可置信的道:“母後這是何意,是要處置了我?我是冤枉的啊!”
太後端起旁的茶盞抿了幾口,沒去理會淑妃的話,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。
“德妃泡茶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。”
不消片刻的功夫,等來的卻不是皇上,而是皇上身邊的小太監,那小太監道:“皇上說太後娘娘是長輩,婆母處置媳婦是應該的,皇上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,所以就不過來了。”
太後點了點頭讓小太監退了下去,心中則是微微歎氣。皇上還是對淑妃有情的,不然不會不來,他怕自己不忍心重罰,罷了就讓她這個母後來做這個惡人。
太後突然揚聲道:“傳哀家懿旨,淑妃善妒成性,謀害德妃,本應重罰,但念及腹中龍子從輕發落,責其終身不可自由出入宮殿,貶為淑嬪。這已經是看在嚴家的情麵上,更是看在你腹中孩兒的麵子上對你從輕發落,你好自為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