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辭這一趟出去了好長時間,直到菜上齊了才回到桌上。
“業務這麼忙?”書音把筷子遞給他,渾然不覺自己這語氣酸得厲害。
也不能怪她吃醋,她知道燕辭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,舍不得讓他吃路邊攤,所以就算在她不想吃飯的情況下,她還是訂了一家五星級餐廳。
結果呢?
這死沒良心的,當著她的麵接了另一個女人的電話,還背著她聊了近十分鍾。
書音這邊醋意正濃,就聽燕辭難得的解釋了一句,“我媽打來的。”
書音險些被前菜給噎死。她喝了一口蘇打水,問道:“你和你媽關係不好?”
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接了一通電話回來,臉色就變得比木炭還黑。不是和電話那頭的人吵了架,難道是去學了川劇變臉嗎?
書音隨口說:“猜的。”
“那猜錯了。我們關係挺好的。”
書音當他是打腫臉充胖子,“那你破產的時候你媽怎麼沒幫你?”
以前讀書那會兒就有人扒過燕辭的家庭背景,雖然都無疾而終,但他家有錢是實錘,從他的衣食住行就可見一二。在法.院正式宣布英慈娛樂破產之前,這消息就沸沸揚揚的傳了一個多月,也沒聽說有誰伸出援手……
關於這點,燕辭還真沒法反駁,總不能說“我媽巴不得我破產回去繼承皇位”吧!
燕辭給書音剝了兩隻蝦,借機思考應當如何回答。
書音順勢夾起了那隻小龍蝦,“張嘴。”
燕辭迷茫抬起頭。
書音趁他沒注意,直接把蝦塞進了他嘴裏,“關係不好就不好唄,這世上誰離了誰不能活啊!大不了以後……”
書音頓了一下,半開玩笑地說:“我寵你唄。”
最後那句話有點羞恥,書音說完又有點不好意思,她欲蓋彌彰地低頭喝水,錯過了燕辭臉上突然布滿的笑意。
結賬的時候,書音習慣性的掏卡,卻被服務員告知,已經被她身邊的這位先生結過了。
書音一臉疑惑,“你中六合.彩了?”
俗話說得好,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燕辭破產前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,書音也舍不得帶他去吃路邊攤,兩人出入的都是高級餐廳,一頓飯下來,抵得上普通階層一個星期的工資。
燕辭滿不在意地笑,“這次我寵你,下次再換你寵我。”
這咬文嚼字的勁兒,真矯情。
書音一邊嫌棄,一邊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微笑,“走了!”
回到家,書音收到了棠溪發來的微信:「你要的產科醫生幫你聯係好了,打算什麼時候過去?」
書音看了一眼正在擦頭發的燕辭,“你下周一有空嗎?”
“沒有。”周一得回公司看看那群“留守兒童”。
“周二呢?”
“有安排。”周二晚上要回家勸勸老太太,別總這麼折騰。
燕辭走到她身邊坐下,“要我陪你約會嗎?”
“約你妹!”
書音往旁邊挪了些,“我說你一天到晚又不上班,忙著幹嘛呢?”
“買六合.彩。”
“……” 行吧,反正和燕辭鬥嘴,她就沒贏過,“那你什麼時候有空陪我去做個產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