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也不必這麼著急。”燕辭低沉的聲音在包廂裏響起,眼底含著淺淡的笑意。
在場的人無不感歎一句,真不愧是死敵,就算好心把人接住了,還是免不了要內涵一句對方是在投懷送抱。
隻有站在兩人身後的棠溪,擺出了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。其他人或許沒看到,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,是大佬故意把腿伸出去絆倒了書音,然後又假裝好心把人抱住的。
可是她敢說出真相嗎?
不,她不敢!
大佬連音姐都敢算計,她算哪塊小餅幹,很顯然不是大佬的對手。
這麼腹黑的大佬,也隻有音姐才敢正麵剛了!
她向書音投去期待的眼神,後者麵帶微笑地掃了燕辭一眼,臨危不亂道:“我這不是怕你玩不起,臨陣脫逃麼!”
一道斑駁的光影打在燕辭的臉上,清冷又矜貴。沒人看到,他落在書音腰上的手,故意收緊了幾分。
“遊戲而已,願賭服輸”,他把臉湊過去,“親吧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書音隻能配合著演下去。她咬咬牙,撅起嘴,閉上眼睛湊過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燕辭突然出聲。
書音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鼓起勇氣的吻,落到了他的掌心。
“後悔了?”書音扒開他的手掌,“那算了吧。”
書音莫名鬆了一口氣,她和燕辭不是第一次親吻,甚至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。但那是兩個人私底下的狀態,怎麼瘋都沒關係,真要讓她在眾人麵前表演親吻,那還是算了吧。
親死對頭的時候應該是怎樣的表情?嫌棄?惡心?生氣?還是戲弄對方後的滿足與嘚瑟?
她怕自己把握不好那個度,會徹底演砸這場戲。
“我自罰三杯就算過了,行不行?”書音端起酒杯。
其他人還沒表態,書笑就抱著酒瓶子繞到了書音身後,“來來來,我幫你倒酒。”
她表現得十分引擎,拿起酒瓶就要給書音倒酒,隻可惜一滴都沒倒出來,酒瓶子就被燕搶了去。
“大冒險就是大冒險 ,喝酒就沒意思了”,他把酒瓶放到一邊,看著小花魁,“你話沒說清楚。”
小花魁已經很後悔自己剛剛提出這個建議了,他懵懵的“啊”了一聲,“什麼?”
“親哪兒?”燕辭問。
小花魁支支吾吾的,這哥哥好嚇人!要麼不說話,一說話就恐嚇他!
他連忙說:“隨便、隨便哪兒都行的。”
隻要一會兒別在老板麵前摻他一本他就謝天謝地了。
書音在燕辭的背後掐了他一把,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,咬著牙齒說:“差不多得了啊!”
說完,她撅起嘴對準他的臉湊過去。
而燕辭頭一偏……躲開了。
他躲開了!!
書音臉上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,再度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:“你再躲一個試試!”
燕辭淡淡一笑,用行動告訴她——他就躲!
書音本來想親一下他的臉,被他這麼躲著,小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。她用力捧住燕辭的臉頰,一口咬上他的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