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真楨在眾人的鼓勵下,給小鮮肉打了一通電話,小鮮肉不愧是演戲出身的,像是知道這邊會錄音一樣,全程聽不出半點破綻。隻是柔聲柔氣地問:“齊總,你考慮好了嗎?”
齊真楨現在的腦子裏就是一灘廢水,書音寫什麼他說什麼,“考慮好了,拿上你所有的籌碼,明天來我家說清楚吧。”
“ 齊總不會擺了一桌鴻門宴在等我吧?”
書音用手機打了一排字,齊真楨照念:“你不想好聚好散了嗎?”
小鮮肉那頭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小鮮肉先掛了電話,齊真楨一口氣憋得難受,砸了手機不出氣,還大罵,“陳熙予你你你、你個賤男人,你沒有……”
“對對對,他沒有心。”紀言晟實在忍不了他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蠢樣子了,又扯了兩張紙遞給他。
他接過來就把紙巾揉成一團,砸在牆上,“我是想說他 沒有雞,沒有雞!!”
胡海:“……”這又是什麼清新脫俗的罵腔?
齊真楨嚎著:“老子就是瞎了眼了,才會看上陳熙予那個憨批!”
書音起身,拍拍他的肩,“沒事,你這眼睛瞎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”
齊真楨更委屈了,抱著書音的小腿嚎啕大哭,“姐,我親姐,你說我該怎麼辦啊?他手裏有證據,萬一把照片發出去,我還要不要做人了!”
胡海勸了一句,“沒事,兄弟,幾張照片而已,問題不大。”
“不是普通照片,是……”齊真楨實在是說不出口。
紀言晟追問:“重口味的?”
齊真楨癟嘴,沉默。
“多重口?”胡海問,“綁了嗎?”
江河一臉天真的問:“什麼意思?”
胡海把他的臉轉過去,“小孩子別聽。 ”
江河:??
見齊真楨一直不說話,紀言晟問他:“真綁了?”
齊真楨“哇”地一聲哭了出來,眼淚全擦在了書音的小腿上,“音姐,我不活了我!”
書音兩根手指捏著他的衣領,把人往後提。
“我出去抽支煙,讓他把嗓子省著點,明天再用。”書音對著紀言晟交代了一句,拿著煙盒走了出去。
她倒不是真的想抽煙,其實她對這玩意兒沒什麼癮,她就是心情煩躁的時候,習慣性的想要點一支,她喜歡看繚繞的煙霧,喜歡火星子逼近指尖的刺.激,更喜歡化為灰燼的煙草。
其實人生也不過如此,到頭都是黃土白骨,一堆灰燼。
她指尖夾著一隻燃燒的香煙,站在憑欄處,給燕辭發消息:「吃了嗎?」
燕辭還拿著秋北的手機在看江河發來的“齊真楨告白”視頻,沒注意到自己手機裏的微信提醒。
書音剛剛說好了晚上去棠溪家過夜,又發了一條:「今晚我不回去,不用等。」
發完才意識到,自己幹嗎要跟他彙報行程??
書音摩挲著脖子上的項鏈,行吧,姑且就看在這條鏈子的份上吧!
她把項鏈塞進衣領,掐滅手中的煙,打道回府,回頭就撞上一個男人。
沒等她反應過來,那男人就把她壓在了牆上,“美女,幫我個忙……”
書音抬起腳,膝蓋對準男人的襠下,正要使勁兒,就聽到男人說:“給你兩萬!”
書音的膝蓋停在半空中,仔細地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。巴掌大的一張臉,棱角分明,單眼皮,高鼻梁,鼻尖有一顆淺紅色的痣,勾人得很。這男人皮膚白得發光,用吹彈可破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。目測身高一八五往上,長相不輸娛樂圈的任何一個小鮮肉。
用棠溪常說的一句話來形容就是——生了一張老天爺賞飯吃的臉。
他見書音沒怎麼反抗,鬆懈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