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辭說書音是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人,書音想了想,覺得他說得對。
她隻是猜測陳熙予有可能會反咬一口,並沒有證據。作為被動的一方,隻能等到陳熙予出擊了,她才有資格還擊。
在此之前,她就隻能默默地等著了嗎?
當然不是,她要像敲打莫雪漫一樣,提前去給陳熙予敲個警鍾。
該澄清的在網上已經澄清過了,現在她得跟陳熙予麵談才行。
回主城的路上,書音從齊真楨那裏要來了陳熙予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很久,才傳來陳熙予一句:“你好,請問哪位?”
“我是你爺爺,書音。”
燕辭開著車,手在方向盤上滑了一下。
書音捕捉到這個細節,朝他微微一笑。
“有空嗎,陳先生?”書音開了免提。
“你、你想幹嘛?”陳熙予略慫的聲音傳過來。
“有空的話,咱們見一麵,談談你碰瓷兒這事兒,還有……”
書音開了打開了錄音,“關於精神損失費和名譽損失費的事情,我們先試試看私了,你覺得呢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,這能聽到敲打鍵盤的聲音。
“喂?”書音催促道,“您還活著吧?”
“你在說什麼啊,我不可能要你的錢!”陳熙予突然冒了一句,語氣聽起來十分委屈。
書音皺著眉,這人怕是腦子有病?
“你碰瓷兒,還要我給你錢,你當我慈善機構的?”
書音笑了一聲,“給你科普一下,慈善機構不資助社會敗類……”
書音罵得正興起,燕辭突然伸手奪過手機,掐斷了通話。
書音一臉懵逼的看著他,“怎麼了?”
“對方可能在錄音。”
書音一愣,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茬呢!
看來不能親自和陳熙予通話了,也要避免見麵。否則就是主動給他送話題。
正在她思考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時,燕辭說:“讓你的真楨去找他。”
書音回味了一下這句話,真楨就真楨,還“你的真楨”,這是生怕她聽不出來他在吃醋嗎?
這男人怎麼跟狗狗撒嬌似的,非要露出柔軟的肚皮來勾引她摸一下。
“喂,真楨不喜歡姑娘。”齊真楨的性取向在圈內不算秘密,說出來也沒關係。
燕辭繃著臉,顯然不打算接這個話題。
書音覺得好笑,“你酒這麼沒有安全感嗎燕小辭?”
他以前就說過,吃醋是擔心她在外麵有了別的“狗”,他的尊嚴隻接受金主養一隻金絲雀,他要做獨一無二的那隻。
事實上書音除了他以外,也沒想過養別人。
她覺得今天有必要跟他說明一下,“隻要你乖,我就一直養你好不好?”
她瞪著無辜的大眼睛,望著他的側臉。
聽起來是滿不在乎的語氣,甚至想在開玩笑。就像是男人在哄女人上床前說的那些鬼話,半點可信度都沒有。
隻有書音自己知道,“一直養你”這四個字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。
她不相信感情,在她眼裏,最穩定的關係就是金錢關係。我雇傭你,你就一直在我身邊。如果哪天你不願意了,我就放你離開,我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。反正我早就知道,你遲早都會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