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燕辭一本正經且毫無感情地把片子裏的台詞念出來的時候,書音就知道自己輸了。她抽回自己的爪子,“不用翻譯了。”
“確定?”
“閉嘴!”
不知道家裏有沒有膠布,能不能先把某人的嘴封起來。
書音強迫自己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碟片上,可是片子裏的內容實在乏善可陳,翻來覆去也就一兩個動作,還一遍遍重複。看這種片子,還不如聽齊真楨和紀言晟隨便講兩個段子。
書音打了個哈欠,逐漸把注意力放在了燕辭身上。從他的鼻梁一路盯到小腹,再往下……
書音正觀察得仔細,下巴突然被人捏住。
燕辭強行把她的臉轉向電腦,“看片子,別看我。”
“我還不能看了?”書音抽了一下他的胳膊,示意他趕緊鬆開。
後者不但沒有鬆手,指尖還故意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,“看倒是能看……”
“那不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你什麼意思??”
書音瞪著他的眼睛,“是不是玩不起?”
玩?自然是玩得起的,就怕某個小女人不敢接招,畢竟沒回都落荒而逃。
燕辭麵無表情地看向電腦屏幕,問她:“還看不看?”
“你堅持不住了?”
“沒有。”
現在雖然沒有,但是再被她用這種眼神盯下去,那就未必了。
書音擺明了不信,“那你給我看一眼!”
她撲過去扯燕辭的枕頭,巴掌大的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興奮,像提著菜刀去酒店抓出軌丈夫的正房太太。
燕辭麵色一冷,扣緊了懷裏的抱枕。
這個動作落到書音的眼裏,就是妥妥的欲蓋彌彰,“真沒事,你怎麼那麼心虛?”
“我是在防止你作弊。”
書音被他氣得呼吸困難,“我作弊?我怎麼作弊了?耳聽為虛眼見為實,你不給我看一眼我怎麼知道你硬沒硬!”
燕辭早就摸清了書音的套路,這女人就是言語上的巨人,行動上的小矮子。高中那會兒就能憑著三言兩語撩得他麵紅耳赤,真讓她提槍上陣,她卻慫得比鴕鳥還快,也就嘴皮子厲害。
接下來就是拚誰的嘴皮子更溜的時候了。
燕辭偏頭看她:“我說了隻對你有反應,自然不是說你脫了衣服站在我麵前我才走反應,你多看我兩眼,我照樣把持不住。”
“??”哪有人把話說得這樣直白的。成年人不是更應該委婉一點嗎?
“一個眼神你都能……”書音看了一眼某人的抱枕,“你確定不是有病?”
“誰讓你的眼神那麼勾人,勾得我欲罷不能。”
“……”高手,是在下輸了。
書音懟他:“別扯這些沒用的來掩飾你已經硬了這個事實,姐不吃這套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燕辭主動挪開了枕頭。他用實際行動來演繹了一遍什麼叫做心如止水。
書音看著絲毫未有波瀾的某處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,看了一眼電腦屏幕,福至心靈一般,頓悟:“我知道了!一定是這類型的片子不合你的口味!”
沒給燕辭解釋的機會,書音倏地起身,“我去拿別的,你重新挑一個!”
燕辭扣住她的手腕,“不用了。”
“不用那麼麻煩,你要是真的想確認……”燕辭摩挲著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,往身邊輕輕一帶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書音腦子有一瞬間的宕機,說不清是驚嚇多一些還是害羞多一些,總之張嘴之後,隻發出了兩個音節,大腦的速度顯然跟不上嘴。
男人光著上半身,薄薄的一層肌肉線條流暢,趨近於完美。隔得近了,還能聞到淡淡的香味,是家裏同款的沐浴露香氣。
“書音。”男人忽然啞著嗓子開口。
書音下意識抬起頭來,尋他的眼睛:“嗯?”
“接吻嗎?”
男人的眼睛又黑又亮,像勾人的狐狸。
書音微微仰頭,被他一句話問得不知所措。
習慣了他突如其來的索吻,倒是被這正兒八經的詢問給難著了。
她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男人的唇上——淺淺的色澤,泛著溫柔的光,鮮明的唇峰,看起來很好吻的樣子……
“這是你自找的……”
氣氛一點既燃。
書音軟在他懷裏,本能地屏住呼吸。
男人輕咬了一下的唇瓣,笑著提醒她:“換氣。”
書音腦子“砰”的一聲炸開,紅透了臉,她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,怎麼還會會發生這種失誤?怪隻怪某人手段高超,輕而易舉就勾得她自亂了陣腳。
試圖找回一絲理智的書音張開嘴,“燕……”
可惜隻發出一個音節,就被男人趁虛而入。他小口小口的咬著,唇齒之間溢出了一聲性感的聲音。
要命了!
書音明豔的五官染上一絲媚色,唇齒之間溢出一句軟得不像自己的聲音,“別亂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