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上失眠了五個多小時,書音終於忍無可忍,裹著羽絨服,拿上車鑰匙,連夜跑了……
考慮?考慮個屁!
“我懷疑燕辭被鬼上身了!”見到千希的第一秒,書音就開始胡說八道。
千希穿著一套黑色的真絲睡衣,臉上還帶著朦朧的睡意,“就這?”
她拉開門,把書音放進屋裏,“你在電話裏說發生了天大的事,不跟我聊聊就要英年早逝。指的就是燕辭被鬼上身?”
“這還不是大事?”
“真上身的話,那事情是挺大條的。”
千希倒了杯水遞給她,“說吧,他怎麼你了?”
“他說他喜歡我。”
書音剛把水杯送到嘴邊,胳膊就被千希按住,“他說什麼?!”
“喜、喜歡我。”
“那你找我·幹嗎?你應該去找驅邪的啊!我看他症狀挺嚴重的,多給他買幾串大蒜掛脖子上吧。”
書音:……??
千希大人沒有心,卻偏偏是書音所有的狐朋狗友中最擅長感情分析的一位。
書音忍住奪門而出的想法,跑到千希的沙發前麵蹲下,“我說認真的,他跟我表白了。”
“逗你的?”千希困得厲害,摸出一支纖細的女士香煙點上。
書音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告訴她,省去了一些曖昧的小細節。
千希聽完,吐出一口煙絲,“人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不清楚,挺心疼你倒是真的。”
書音擺出一副請賜教的表情:“此話怎講?”
“早不告白,晚不告白,偏偏選在陪你去做完催眠治療的當天告白。告白之前還和你的主治醫生以及棠溪聊了一個多小時,不就等同於知道了你從前的大部分遭遇?”
千希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一彈,將煙灰抖落在煙灰缸裏,“就你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,但凡有點同情心的人,都會覺得你可憐。”
聽完千希的分析結果,書音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,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他因為心疼我的遭遇,所以才跟我告白?”
“你聽聽你說的這話,有半點邏輯嗎?”千希的語氣裏都透露著一股嫌棄。
書音忍了又忍,“還請千希大人賜教!”
千希掐滅手中的香煙,“他說你在他那裏,永遠多一次機會?”
書音點點頭,其實並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。
“他還說,對你愛沒有底線?”
書音再次點頭。
“那還不夠明顯?”千希躺在沙發上,扯了一張薄毯蓋住雙腿,“這不就是想告訴你,無論你做了什麼傻事,他都會原諒你,就算天塌下來,還有他幫你頂著嗎?”
“是這個意思嗎?”書音仔細一想,竟覺得千希的話說得有理有據,令人信服。
千希打了個哈欠,“你們這些情侶狗學聰明了,知道先把單身狗騙進來再殺了。”
“你別胡說呀,我和燕小辭八字還沒一撇呢……”書音攪著手指頭,露出難得的嬌羞。
千希一個抱枕蓋在她臉上,“燕辭挺不錯的,雖然現在沒有功成名就,但隻要肯努力,幫你打理家產不成問題。人各方麵條件都不錯,你要不試著處處看?”
“不處”,書音斬釘截鐵,“是我配不上他。”
千希翻了個身,很難得的誇起了她:“書總要身材有身材,要樣貌有樣貌,腰纏萬貫還低調,除了有點心理疾病外,哪裏配不上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