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！”書音回答得幹幹脆脆，完全沒注意到某人突然垮下去的唇角。
“都給誰係過？”直到某人酸溜溜的多問了一句，書音才察覺到，某人家裏的醋壇子又打翻了。
“那可海了去了，比如前男友、前前男友、前前前男友……唔！”嘴巴冷不丁被人捂住，書音一巴掌拍在燕辭的手背上。
燕辭對上她惡狠狠的小眼神，“小心淹死你！”
書音模糊不清地說：“我明天要去學遊泳！”
“沒用，我池子裏裝的都是檸檬加醋。”
書音使出吃奶的勁兒，終於掰開了他的胳膊，“你是不是有毛病？我以前混哪兒的你不知道啊？”
燕辭被小女人多年不見的校霸氣質笑到，“混哪兒的？清和一霸。”
“滾你的！”她指著右手邊一麵牆壁的雜誌陳列櫃，“看到沒，這些都是我的戰績，我不光給人係過領帶，還給人係過褲腰帶呢！”
“老婆好棒！”燕辭摟著她的腰，不等她反應過來，就在臉頰上偷了一個吻。
書音覺得自己越活越倒退了，居然被人親個臉都會臉紅了。她不自在的用手背使勁兒擦了擦臉上被他親過的那塊皮膚，“別瞎叫喚！”
“都聽你的。”燕辭答應得很爽快，語氣卻很敷衍。
書音被他抱到了凳子上坐好，然後看到他從玄關處拿來一個鞋盒。盒子裏裝著一雙緞麵的白色單鞋，鞋麵處綴著偏硬的水溶蕾絲。他拿著鞋盒蹲在她跟前，看架勢是要親手幫她穿上。
書音趕緊拉住了他的胳膊，“我自己來。”#@$&
“別動。”燕辭握住她的腳踝。
他不是第一個給書音穿鞋的人，卻是第一個僅憑著這個動作就能讓書音臉紅的人。
書音有點緊張，也不知道為什麼緊張，就是腳趾頭都小心翼翼的縮起來那種緊張。
“怎麼這麼小？”燕辭拿著手掌和她的小腳掌做了個對比，竟不及他的巴掌大。
書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，反駁道：“是你太大了。”%&(&
燕辭看了她一眼，那眼神裏蘊藏著一點別的顏色。
書音立刻補充，“我是說手！手大！”
男人悶笑了一聲，“我說的也是手。”
“你明明……算了，你到底穿不·穿啊！”書音動了動腳踝，生氣！
“穿。”燕辭把鞋子套進她的腳，意外的合適。她的腳不同於偏向骨感的身材，稍稍有點肉肉，是白皙勻稱的那種好看，就是右腳大拇指的地方有點變形。
燕辭摩挲著變形的關節處，“怎麼弄的？”
“穿高跟鞋穿的唄”，書音說，“個子不夠高，不·穿高跟鞋的話，好多禮服都撐不起來。以前剛進雜誌社，主編就丟了幾雙恨天高給我，讓我一定要習慣，說高跟鞋能讓女孩子的體態看起來更好看，在重要的場合會更有氣場。”
說起這個，書音就想起了那段時光，笑著說：“好看個屁，我剛開始學穿高跟鞋的時候，走路跟鴨子似的，你知道貓和老鼠裏麵的那隻貓吧？我晃起來跟他撅屁股的時候一模一樣。”
燕辭本來覺得心疼，就這樣被她三言兩語代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