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佳汐故意殺人未遂的案子經過一審判決後,法院根據具體情況,判處了五年有期徒.刑。成佳汐不服這個判決,又向法院提交了上訴狀。
整個過程時間戰線拉得並不長,因為二審時成佳汐也沒提供什麼有力證據,所以法院還是維持了原判。
根據規定,領了判決書還未過上訴期,家屬、朋友都不能去探望犯人。書音之前答應去見她一麵這件事,一不小心就拖到了成佳汐移監後的一個月。
再見到成佳汐,她已經換上了囚服。柔順的長發也剪短了,變成了生硬的齊肩短發。素麵朝天的臉上,未施粉黛,黑眼圈看上去烏青一片。看上去足足瘦了十來斤,人都脫相了。
她眼底的自信和光芒全都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害怕。
書音拿起隔間外的電話,說了一句:“好久不見,成小姐。”
成佳汐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卻是,“我是被冤枉的。”
書音關注了整個案情,也知道成佳汐一直拒不認罪,隻是罪證確鑿,法律更相信有關證據。
“這話你該去跟法官說。”書音麵無表情,隔著窗戶看過去,就像看著一尊沒有生命力的雕塑。
成佳汐大概是這段時間已經把眼淚流幹了,半天竟然一滴眼淚也沒擠出來,隻是眼眶幹澀,疼得像被人摳住了眼珠子。
“我真的是被冤枉的,書音,我沒有想過開車撞死你,你信我!!”
“我信不信你重要嗎?”書音看著她身上的囚服,“如果你要說的隻有這幾句……”
書音作勢要扣上電話。
成佳汐一巴掌拍在玻璃上,死死的摳住那幾個收音的小孔,“我真的沒有想過置你於死地。我隻是……隻是想讓趙秀給你一個教訓。”
“所以呢?錢不是你轉的?人不是你買通的?意外不是因你而起的?”書音語氣盡可能的平靜,“你知道燕辭在手術室搶救了多久嗎?你口口聲聲說愛的人,不折手段想要得到的人,那天差點就死在車上了。那根護欄是從他心髒旁邊豎著插.進去的!!”
事發後沒過多久成佳汐就被帶走調查了,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,這是事發後她第一次聽到和燕辭有關的消息。她泛白的指尖看不到一絲血色,嘴唇顫抖著說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燕辭也在你車上……”
“所以你針對的人是我,你想害死的人也是我,那你一開始便衝著我來!先是宮藤,又是書笑,然後是燕辭。你動我身邊的人,還希望我能信你、幫你沉冤得雪?”書音冷笑了一聲,“你是把我當聖母了?還是把自己當成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了?”
事到如今,成佳汐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離譜了。她前半生所奮鬥的一切,所有辛苦的付出,都將變成一江春水付之東流。奢香草一案,再加上非法集資,還有現在的故意殺人,這幾個案子加起來,數罪並罰,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都要在牢裏度過了。
她知道這樣的後果是自己親手造成的,不可挽回,也理應承擔。是她壞得不夠徹底,沒能躲過法律的製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