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我能做什麼?”書音坐在馬桶上,雙手朝後,隨意的搭在水箱上,嘴角至始至終都帶著一抹薄笑。
陳雪頤眉梢輕挑,“真當我不敢教訓你?”
“你準備怎麼教訓我呢,雪姨?”
書音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雪頤,“是準備像小時候一樣把我關進地下室,扔幾隻老鼠、蜘蛛來嚇我?還是在書淮安麵前吹吹枕邊風,盡情抹黑我?又或者……趁我躺在病床上的時候,拔掉我的氧氣罩?”
這麼多年,陳雪頤一直以為書音不敢提起這些事,今日卻攤開了話題故意提及,她不免多了個心眼,“你胡說些什麼,我平日裏怎麼對你的,大家都有目共睹。”
“行了,裝來裝去多沒意思。”
書音伸手去拉隔間的門鎖,“我覺得今晚這頓飯挺有意思,咱回去接著吃。”
陳雪頤抓住書音的手,背靠在門板上,製止了書音的行動,“說吧,要怎樣你才肯走。”
“簡單啊”,書音說,“銀溪島項目,我要進核心組。都說了是到公司學習的,我至少得看個投標書吧?不然學什麼?學劉婕的咖啡裏要放幾分糖嗎?”
書音心裏門清兒,知道自己進入銀溪島項目組以來,陳雪頤一直在打壓自己。她也不惱,就是心平氣和的跟陳雪頤談條件,看陳雪頤默不作聲,書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,“實話實說,我對今晚這頓飯更感興趣。我一直覺得自己個有個天賦,就是能把書家攪的天翻地覆,不信咱試試?”
書音說完,並不溫柔的把陳雪頤推開,朝著門外走去。
“站住!”陳雪頤冷聲道,“我明天就安排劉婕……”
“現在安排吧”,書音看了一眼時間說,“才七點,還早著。免得夜長夢多。”
陳雪頤騎虎難下,當著書音的麵給劉婕打了個電話,讓劉婕明天帶她參加明天的投標書會議。#@$&
書音心情大好,扭頭就給陳雪頤發了一段錄音,“雪姨說的話我都錄下了,留點證據,有備無患。”
她回頭拍拍陳雪頤的肩,“用餐愉快哦~”
陳雪頤看著書音遠去的背影,目光裏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。就算書音不說,她也會找機會讓書音看到投標書。現在是薑太公釣魚,願者上鉤,最好不過。
出了皇家園林,書音就接到了齊真楨的電話。
“音姐,有空嗎?我組了個局,過來喝兩杯唄?”考慮到書音前不久才去醫院裏走了一遭,齊真楨補充道,“養生局,酒裏給你泡枸杞的那種,來嗎?”%&(&
“地址。”
“老地方。”聽到書音要來,齊真楨語氣雀躍了不少。
書音打了個車,對司機說了句“純色”,問齊真楨:“這麼高興,有什麼好消息?”
“想當麵跟你說,你快來吧!”
去純色的路上,書音給江河發了條微信,讓他十二點左右過來接自己回家。同時大方的發了個紅包過去。
江河沒點,一板一眼地回道:【這是我的分內之事,您不用給小費。】
書音到純色的時候,齊真楨約的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,最熟悉的幾個老麵孔也在。書音先跟棠溪和紀言晟以及姚穎打了個招呼,這才回頭問齊真楨:“什麼好消息?”
“再等一下下。”齊真楨說完,一個人溜出了包廂。
幾分鍾後,他帶回來一個陌生男人。男人西裝革履,戴著一塊七位數的手表,優雅而風趣,見到眾人的第一眼,便大大方方地開口,“早聞真楨提起大家,總算有幸見麵了。大家好,我叫杜聖江,是真楨的……”
“忘年交?”姚穎小聲嘟囔,還是被杜聖江本尊聽到了。
杜聖江笑著把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,“我是真楨的男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