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做什麼惡心事了?”美朗皺眉。
冰雁別開臉,“你下去吧,我要睡了。”
美朗卻不應了,一把將她扯回自己懷裏,想捏她的下巴,又改為捧起她的側臉,讓她麵對自己,認真的道:“我說歌妓的事兒,到底怎麼惹到你了?那些歌妓隻是爺兒們的樂子,你怎得跟那種人生氣?”
冰雁也鬱悶了,這男人,他們的思維長歪了!不行,她今天非要給他磨正!抬頭,緊盯著他的眼睛,她說:“歌妓也是女人,我不管你這裏其他的女人怎麼想,但是我的男人,不準在外頭玩女人,什麼女人都不行!”
美朗詫異的擰起眉,“那,可是,我們出門打仗的男人,難免……”
“你要是做不到,我們就離婚。”冰雁正色道。
美朗臉一白,“什麼離婚?”
“就是和離,我休你你休我,不再是夫妻。”
美朗的臉扭曲了,望著她久久不能回神,他沒想到,在他們男人眼裏根本不值一提的事,在自己的妻子眼裏這麼嚴重!他不由的有點著慌了,小心的撫著她的肩膀,緊張的道:“你別胡說,不準就不準,我聽你的就是了,說什麼和離,被阿媽聽到要罰我們的。”
按說冰雁現在應該滿意了,但是她還是覺得窩囊,隔應,忍不住又追問:“那你以前呢,是不是經常跟歌妓鬼混?”
美朗為難的縱起了眉,遲緩著說:“哪有?那些庸脂俗粉的,我瞧著就不喜歡,我就喜歡跟你在一起,你長的好看,雖然牛脾氣,可我就是稀罕。”說完,甜蜜蜜地咧開嘴笑。
冰雁遲疑了一會兒,心裏暗歎了聲,也不想再仔細問了,有些東西,含糊點也好,隻要他以後能守著節操就好。
轉念來,又想起今天原本要問的正事,“你說,有布坊?”
美朗怔了怔,見她終於不糾纏歌妓的事兒,頓覺得心裏一鬆,興奮的答:“是啊,你想去看?”
“嗯。”冰雁點了點頭,一本正經的說:“我覺得在家裏很閑,想找點兒事做。改天,你領我去看看布坊,說不定我能幹點什麼。”
美朗聽她這麼說,又歡喜又心疼,“雁兒,你現在是少夫人,咱以後不再放羊也不再砍柴,你隻管在家享福。”
“可一天天不幹什麼,我會長毛的。再說了,你在外頭拚命,我能幫你點什麼也好啊。”
美朗愣愣的看著她俏麗的小臉,心裏如津了蜜一樣甜。“雁兒有這心,我就心滿意足了,我們男人在外頭拚,為的就是女人能吃喝玩樂,我隻要讓我的雁兒幸福,再累也值得。”
冰雁聽著男人踏實的許諾,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,他們才這幾日,他就對她這般真心,不管如何,這男人品性不錯,她沒嫁錯人。
感受到冰雁柔軟的目光,美朗心兒有點飄了,臉龐不知不覺紅了起來,心跳加快,摟著她的手臂也開始蠢蠢欲動,“雁、雁兒……今兒個能不能、能不能讓我睡、睡床?”
他話音還未落,冰雁那邊已經一腳踹過來,隻聽撲通一聲,他已翻身倒地,趴到了自己的小天地,咬牙回頭看,她那裏已掀了被子裹結實了,他又氣又好笑,想教訓她一頓又舍不得,最後隻是幹咬了咬牙,低喃了句:“真是惡婆娘!”悶悶的趴床上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