閉了下眼,重新收回神思,努力讓內心沉靜下來,再打開佛經,微動薄唇,默念起來。
。
這一覺,冰雁睡的很舒服,自然醒的時候,最初的感覺就是似乎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,她用力吸了口氣,緩緩睜開眼睛,當視線裏出來了靜若處子的羽朗時,她才頓悟原來自己是在羽朗的屋裏睡,而那香味兒,自然是羽朗身上傳來的。
羽朗轉過頭來,衝她清雅一笑,“冰兒,你醒了。”放下書本,傾過身來扶她。
冰雁懶懶的坐起身,眼睛迷蒙的看了看他的頭發,再看了看窗子,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一個半時辰。”羽朗邊說,邊幫她整了整衣裳。
冰雁揉了揉眼睛,“嗯,睡過癮了,你的頭發也好了,拆來看看。”說到這個,她立即精神多了,下塌穿鞋,推著羽朗到梳妝台前,“哎呀,光給你梳頭了,我的頭發都睡亂了。”
“我一會兒給你梳。”羽朗溫和的笑著。
冰雁歡喜著點點頭,手已將他頭上的發簪取了下,兩縷發絲相繼落下來,形成輕微的大卷,雖然效果不明顯,但還是一改平日的風格,他的下巴尖,線條優美,所以這種發型一點都不怪異,反而相得益彰,襯的他的麵容更加柔美,甚至還多了份別樣的風情,真是說不出的韻味,好生的神奇。
冰雁幾乎看呆了。她望著他,他也望著她,水靈靈的鳳眼,似乎帶著勾人的期盼。
麵紅,耳赤,心跳。
這人真是美的人神共憤啊啊啊!
淡定淡定,她不能這樣,不能在茜朗剛離開一會兒,就迷戀上別的男人。一想到茜朗,那狂湧上來的血液又緩緩的降了下去。
“好……看,真好看。”好不容易找回理智,由衷的讚了句,“什麼發型都毀不了你,隻會讓你更漂亮。”
羽朗輕眨眼睛,現在聽她誇他,已經不再羞澀了,隻會欣喜。她誇他,就是她喜歡他啊。
“羽朗,你要是頂著這頭發出去,再換上色彩豔麗的衣服,一定會被人當作仙女的。”冰雁吃吃笑著,轉身過來重新給他弄頭發。她就是看一看,不能給他亂擺弄,畢竟還是有點女氣的。以發帶鬆鬆的給他將頭發束了,再看了看,嗯,清爽。
“來,我給你梳一梳。”羽朗拿了梳子,冰雁就歡快的坐在了他前麵,他細致的幫她梳頭,視線時不時投向鏡子,與鏡中的她相視一笑。不由得幻想,他們這般互相對鏡而梳,多麼像一對恩愛夫妻啊,溫馨的如夢如幻,真想一輩子都這樣過下去。
“你梳發的技術真好,不疼,也漂亮。”冰雁也感覺到這又溫馨又別扭的氣氛,故意開話打破沉默,起身,甩了甩頭發,滿意地勾唇笑,“想不想去院子裏透透氣?”
羽朗輕輕點頭,“好。”
冰雁便推著他,出屋。
外麵,晚霞已染紅了半邊天,將整個院子都映射的微微透紅。天上的紅霞,滿院的粉光,和院內清貴無瑕的美人,真是一副唯美的風景,絕對是妙手偶得,不可複製啊。
冰雁突然覺得,和羽朗在一起,簡直就像生活在美夢裏,時刻覺得神奇,滿足,快樂。
“傍晚了,過的真快。”他輕聲感歎著。與她在一起,時光總這麼快。側回頭瞄她,如果時間在這一刻停留就好了,但是,他知道,最多留過晚飯,她就要離開了。
心中淡淡的憂傷難過,他也越來越依賴兒女情了。
“晚霞真美。”冰雁笑著,又想起後山的花坡,這時候一定被照的更美吧。“羽朗,雖然你喜靜,但是現在被困在輪椅上,會不會覺得煩悶?要不,我改天推你出去逛逛可好?”
羽朗抬起頭,眼睛裏一片悸動,方才還惆悵要分開,可是她居然主動發出邀請,立即有盼頭了啊。這算是心有靈犀嗎?算嗎?他其實好想說,隻要與她在一起,在屋裏,還是在野外,他都願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