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小明出去,清清眼眸低垂,眼神很是黯淡。
嘴唇動了動,像是想說什麼,可是突然又聽了下來,終是猶豫。
小可看著她,說道:“清清,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。”她不喜歡這樣磨蹭悅。
清清抬頭看著她,眼裏閃過一絲愧疚攙。
“小可,對不起。”清清終於開口。
小可看著她,因為虛弱,麵若蒼白了很多,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,這跟她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景桁說過,在她身上就看不到楚楚可憐的神情。
她可愛,但不嬌弱。
清清不在模仿她的樣子之後,身上卻渾然天成般的多了本屬於她自己的楚楚可憐,算是對她的一種新的認識。
原有此番風情,真不知道她以前幹嘛要模仿她。
而且,或許男人還更喜歡她這樣的也說不準。
景桁就說過喜歡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,隻可惜看不到。
小可不自覺的覺得自己神思飄遠了。
小可抬頭看向清清,“以前的事情……我以前知道了。”雖然這話可能會讓清清尷尬,但是小可覺得,自己還是有必要跟她說清楚的。
看著清清因為這句話錯愕的表情,小可繼續道:“你會感到自責,我很高興。我能來看你,是念在舊情,但是我們以後或許不用常見麵了。”說著就要離開。
清清這句對不起,她受得起。
但是她要是再說多言,她覺得自己也無謂再聽,以免聽多了,自己一時心軟原諒她,讓自己再落入一次她的謊言陷阱裏。
一招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,她隻不過俗人一個,扛不起被同一個人再騙第二次。
那樣她會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。
小可淡然看了一眼清清,淡淡開口:“你休息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說著轉身離開。
清清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決絕的離開,突然喊道:“小可,你就真的不能原諒我嗎?”
小可回頭,她的臉上有哀婉的神色,那麼的讓人心疼。
可是她為什麼要心疼?
心疼了再被騙一次?
小可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意,淡然道:“不是不原諒。我沒必要太糾結過去的事,我也覺得不用再跟你多交往。”說完,再也不看她,任憑清清在身後嚶嚶的哭起來。
小可能夠聽出清清哭得有多傷心。
可是對不起,就算別人說她鐵石心腸,她也不能再回頭了。
最終,小可走出了病房,大大的吐了一口氣。
她要跟以前那個單純甚至有些愚蠢的自己說再見了。
心中曾經那些對過往的懷念,那些對清清偶爾泛起的想念,此刻都沒有了。再也沒有了。
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景桁,“景桁,我剛剛來醫院看清清了。”
那邊的景桁一驚,警惕的問道:“你見她幹什麼?還想被騙啊。”
小可笑著道:“親愛的,你這樣的提防一個女人,還讓你老婆提防,會毀了你高大上的總裁形象的。”
那邊的景桁突然無話,像是被小可這句話給愣住了。
小可笑著道:“放心吧,原本還會偶爾想起她,現在看到她,我隻有一個想法,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信了她,以後再也不會了。”
景桁聽著,說道:“想通了就好。”
小可聽著,嘴角揚起一抹笑意。
是啊,想通了就好。
打完電話,她剛好走出醫院大門,外麵晴空萬裏,陽光明媚。
她抬頭望天,天空湛藍幹淨,如同她此刻的心,清透無比。
小可看著天空,心情又好了幾分。
她想去公司看看,順便待會跟景桁一起下班。
醫院門口平常出租車很多,可是要搭車的人也很多。
小可等了半天,也沒能攔到車。
這時,一輛黑色寶馬停在了她的麵前,小可看著,跟景桁的車一個型號。
小可一時間以為是景桁過來接她了。
可是立馬,她又否認了這個想法。
景桁剛剛說在公司馬上要開會,應該不會過來的。
那這車是誰的?
小可看向車子,隻見她麵前的車窗打開,露出駕駛座人的臉。
竟然是……雷諾。
小可疑惑的看向雷諾,問道: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
雷諾笑著看向她,說道:“我來給我姐送東西,順便送你。”
小可疑惑看著他,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?”
雷諾看向她,沒有回答她的話,反而說道,“你打算什麼時候上車,後麵的車都在催我了。”
小可看著,才驚覺自己一直站在路邊跟車裏的雷諾說話。
後麵的車子早已排起了長龍,按著喇叭催促著。
小可趕緊拉開車門上車,很是不好意思。
看著她上車係好安全帶,雷諾啟動車子向前駛去。
等到車子從醫院門口的小路拐出開上大路後,雷諾才回答剛剛她的問話,“我來給我姐送東西,我姐說看到你來醫院了。”
小可聽著,問道:“雷欣姐知道我來醫院了。”剛剛因為清清的事,自己都忘了去看看雷欣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