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孟星淵正在賣力地打掃庭院,突然聽到了敲門聲。孟星淵心中一喜,甚至還有幾分緊張,立刻去開了門。
待到看清楚敲門的人後,孟星淵又失望了,因為來的不是範喜良,而是一個鬼鬼祟祟,滿頭棕發的人。
“請問,你找誰?”孟星淵不失禮節地問。
那人歪著頭向院子裏掃視了一圈,才說:“我找你們家小姐,你去把她喊出來。”
“我可以去通報一聲,請問貴姓。”
“我姓彭,叫彭寶,村裏的趙大戶和鄭地主都是我的幹爹。”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的臉上居然多了幾分驕傲的神色。
孟星淵明白了,原來這個叫人惡心的人就是彭棕狗。他十分不客氣的說:“我們家小姐不想見你,快離開這裏吧。”
彭棕狗瞪大了眼睛,歪著脖子,指著孟星淵的鼻子,惡狠狠地說:“你一個小小的家傭怎麼和本大爺說話呢?告訴你,趙大戶和鄭地主可都是我的幹爹,他們……”
“滾!”孟星淵被惹煩了。他瞪大了眼睛,對彭棕狗大喊了一句。
彭棕狗愣住了,悻悻地放下了手指,一言不發,灰溜溜地跑走了。
“真他媽是一隻狗!”孟星淵關上門,自語說。
耳朵裏的阿鳳居然輕聲笑了笑:“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你說髒話。”
“我說髒話了嗎?哦,這個混蛋太無恥了。”孟星淵又撿起來掃把,“你肯定是忘了,那幫道士把我們追到火車站的時候,我也罵過髒話。”
“你罵的對。我也覺得這個家夥太混蛋。”阿鳳對孟星淵的話表示了讚同。
孟星淵回到自己的土屋,正在端著碗喝水,又有敲門聲傳來。孟星淵氣壞了,心說彭棕狗這個狗日的居然還敢來。他放下水碗,幾步衝到門口,猛地拉開房門:“你這個嫖娼都不給錢的家夥,我……”
可是,眼前的人並不是彭棕狗,而是一位衣衫破舊卻很整齊,滿臉倦容倆眼卻十分有神的年輕人。
“打擾小哥了,”年輕人抬手施禮,“不知道小哥是不是方便,施舍一碗水給我。”
孟星淵有些激動地問:“請問公子貴姓?”
年輕人微微含笑,謙虛地說:“不敢,我姓範,名喜良。”
“原來是範兄,快請進。”孟星淵大喜,熱情地把範喜良招呼進門。
為範喜良倒了水,又拿來一些吃的東西,孟星淵就去把孟老漢父女請到了後院。和那個故事發生的一樣,孟老漢詢問了幾個問題,範喜良一一作答。
孟星淵站在門外,看到屋子裏的孟薑女俏臉微紅,低著頭,卻不住地偷偷看一眼範喜良。範喜良也在偷瞧著她,倆個人的眼神碰撞以後,便都會羞紅了臉,眼神慌亂地躲開。沒說幾句話,倆個人又會再次偷偷瞟上對方一眼。
“有情人終成眷屬。”雖然這僅僅是孟薑女和範喜良第一次見麵,孟星淵還是想到了這句話。他隨即又想到了已經分手了的女朋友,禁不住心中一酸。
範喜良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,就住在孟星淵的隔壁屋子。孟薑女也開始有意無意地經常來後院轉轉了,可是孟星淵來了十幾天的時間裏,她是一次也沒有來過後院的。
彭棕狗也偷偷摸摸地來過幾次,每次都是故作凶惡地瞪著範喜良和孟星淵,小聲嘀咕一句:我早晚要我的倆個幹爹來收拾你們,到了那時候,孟薑女就是我的了。哈哈。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孟薑女和範喜良的感情也越來越深,他們的事情連孟星淵都看出來了,更何況孟老漢。所以,孟老漢也找了一個機會,對範喜良提出來要把孟薑女嫁給他。
範喜良自然不會拒絕,孟薑女在被父親詢問以後,滿臉嬌羞,久久不語,這門婚事就算訂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