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眼前的尷尬局麵,趙崇仁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,他自幼性格剛正不阿,又飽受道家正統思想的熏陶,對那些違背常理的陰邪之物都持有敵意。
換言之,白靈在晚上現身實屬正常,但在白天就顯露身形,指定是另有企圖,豈能不出手滅殺了她?這其中或多或少還夾雜些立威的因素,不過卻起到反作用了。
趙崇仁根據墨鏡青年輕鬆接下天雷符的攻擊來看,知其修為不會低到哪去,更擔心對方會心生仇恨,搞成敵對的陣營,因此用極其謙卑的語氣說道:“誤會,誤會,鄙人趙崇仁攜義子周明柯貿然拜訪,不知這位女子是你的人,一時衝動多有得罪,請你不要放在心上!”
“沒事兒!我叫高晨,咱進屋說吧!”
高晨倒是沒當回事兒,他邀請趙崇仁兩人進屋說話,無視陶醉在幸福裏還沒緩過勁兒的白靈了。
“二位請坐,是住客的行李有遺漏未取吧?我今早兒打掃房間時,找到兩個女款手包,應該是住客們留下來的,身為一個規規矩矩的平民百姓,侵占房客私有財產的事兒,我是萬萬做不出來!”
走回孬兒居的客廳,高晨一本正經的對二人說道,他把“平民百姓”幾個字給重音化了,欲蓋擬彰的掩飾下修行者身份。
古人雲:防人之心不可無,害人之心不可有啊!
對於這兩位莫名登門的訪客,高晨不得不防備一下,誰知對方是什麼人,抱有的是什麼心思呐!
“高先生,咱明人不說暗話,敷衍我的詞語就不用說了,我沒有惡意的,是想讓你為國家盡份薄力,別浪費了一身的才能,好男兒理應征戰沙場,馬革裹屍,況且普通人的家裏敢收養她嗎?”
趙崇仁指向望著高晨正犯花癡的白靈說道,他行走江湖的年頭不算少了,最怕遇到這樣的滾刀肉,事實都擺到眼前了,還扯各種無關緊要的說辭,隻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。
“白靈,幫我泡壺從老張那兒拿回來的野茶,放下卷簾門,我們要談些重要的事兒。”
“好的,店家!”
見到自己的小把戲被揭穿了,高晨恢複沉穩的樣子,並囑托白靈斟茶倒水、閉門謝客,保證他們幾人的談話不受到外人打擾。
“大家都是明白人,你們二位有事兒直說吧!別上來扣個國家的大帽子,我擔當不起!”
高晨也不遮遮掩掩了,既然人家都把話題挑明,他再無理取鬧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
“高先生,我們本來是要去消滅在醫學院興風作浪的邪靈,後來趕到現場時,發現邪靈已經被人鏟除了,請問是您出手為民除害的嗎?”
趙崇仁問完輕抿一口杯沿,隨即雙目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,他發覺杯中的茶水除了清香爽口外,還蘊含著淡淡的靈氣,這絕非是普通茶葉所能比擬的,做為修道者能多飲此茶定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。
“沒錯,是我幹的,但破壞地麵的事別找我,那地縛靈相當難對付了,我費好大的勁才把它給解決!”
高晨話一出口,就看見趙崇仁的臉色由憂轉喜,他暗道一聲壞了,自己故作深沉的樣子露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