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(1 / 2)

“我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”。鄭多寶迷惑而又慌張的看著趙奇。

“少在我麵前裝蒜,說,你是不是為了當年的事情來的?你們有多少人?”趙奇黑著臉逼問道。

“我,我隻有我一個人啊。”鄭多寶慌張地回答。

這會兒天已經黑了,但所幸月光出來,他倆站的位置剛好又能被照到,於是趙柳思不難發現兩人的表情差異。

鄭多寶仍然是一副傻白甜的樣子,他很慌張,但那種慌張並不是因為陰謀,更多的像是一個小孩子,忽然被老師質問,卻又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時的慌亂無助。至於趙奇,趙柳思看著自己的父親,發現他的表情就值得玩味的多了。

他似乎是真的在害怕些什麼,盡管他表現的非常冷靜,強勢,凶悍,但你仍然能感覺到他內心的虛弱

“嗬嗬,隻有一個人你來這裏,你們的犧牲可真大啊,是想用你來接近我的女兒嗎?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!”趙奇露出一個獰笑,然後抓住了鄭多寶的衣領,仰著頭雖然姿勢搞笑,但神情卻十分駭人,“告訴你,你們再多人也是無用的。抓住過去不放的人,隻有一個死字!”。

“我,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!”鄭多寶幾乎要被嚇哭了。

“管好你的嘴,管好你的手,管好你的腿,不要說不該說的話不要做,不該做的事不要去不該去的地方!”趙啟高深莫測地丟下這句話之後,就轉身離開了。

“真是個奇怪的人。”等他走了之後,鄭多寶明顯的鬆了口氣,他望著趙奇離開的背影,迷惑地撓了撓頭,很快就甩甩頭發,把這個插曲拋在腦後,“算了,不去想這些了,快到晚飯的時間了吧,趕緊去廚房,說不定還能吃到肉包子呢。”

鄭多寶心大的離開了,趙柳思在想了想之後,卻決定跟著趙奇走,反正賬目在那裏又不會跑掉,什麼時候來查都是一樣的,倒是趙奇剛才說的那個死字,有些觸痛觸動了她。

也許是被害妄想症,也許是第六感,總之她當初在懸崖下沒有跟趙奇相認,就是因為覺得趙奇表現出來的對她的愛有些奇怪。雖然呢些舉動真的很感人,但趙柳思心裏卻總有一種危險靠近的感覺。她不知道這感覺來源於哪裏,但對自己的父親還是多了一份戒心。

她之前看到的趙奇都是懦弱無能無能的,在對大夫人強勢時的低聲下氣,在對於自己保護的耐心相勸,在對於柳生強勢的唯唯諾諾,陡然見到他威脅人,按道理說,趙柳思應該會感覺到驚訝才對,但奇怪的是趙柳思卻絲毫不敢意外,她甚至有種“終於如此”的想法,似乎冥冥中等待的那隻靴子終於落地。

趙柳思跟在趙奇身後,看著他果斷而矯健的背影,似乎終於明白自己心裏的警惕感是來源於何處。因為這人的氣質和他表現出來的無害,實在是太違和了。趙柳思想到樸媽媽給自己講述的關於趙奇發跡的整個過程。能那樣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爬到如今的位置,可不是僅僅靠一張好看的臉和好運氣就能做到的,機會別人可以給,但你能不能立住就是自己的問題了。

抓住過去不放的人,他的過去有什麼呢?他到底在害怕著些什麼?

趙奇雖然是柳家的女婿,但明顯也被柳生化作了外人,他所住的地方離主院有一點距離,在位置上更接近於前院的客房和後院的住宅之間。趙柳思沒來過這裏,當趙奇回到住處的時候,她縱身一躍爬上了牆頭,驚訝的發現院中還站著一個男人。

“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在柳家的住處還在這個院子裏,”男人正背對著門口賞月,見到趙奇回來也沒轉頭,隻是悠悠地張口笑道,語氣平和,一時讓人聽不出是調侃,還是嘲諷。

“這是我與拙荊初遇的地方,也是我在柳家借宿的地方,我這人戀舊,喜歡舊居所,應該不礙你的事吧。”趙奇就沒有好那麼好脾氣了,他張口回話,藥味兒卻是慎重。

“人家常說,女婿是嬌客,現在看來,是幾十年了,柳家還仍然把你當做客人,你當真甘心。”來客笑著說道,挑撥之情溢於言表。

“你來找我不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吧?”趙奇卻沒那麼容易上鉤,他冷冰冰的回答道,“我甘不甘心關你什麼事,我們的交情還沒有好到可以談論這種問題。你再擅自評論我的嶽家的話,就別怪我翻臉了。”

“若無正事,那就早點走了吧。”趙奇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