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軒然看著近乎呆滯的童珂,隱隱的皺了皺眉頭,對裁判說:“我棄權。”然後牽著她走出了人群。
身後是顧伽時不滿的聲音:“啊然你這個混蛋,不可以走。”
“啊然。”……
聲音漸漸的綿延,惹得好幾個保安循聲走過來查看,以為是搶劫犯混進學校。
其實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拉著她出來,好心嗎,或者是不想惹麻煩,又或者是其他呢……不知道。
真的不知道。
他不是一個很溫柔的人,至少不會很細心的為他人著想,因為那些從小要學的課程,從小需要父母教育的課程,他全部都缺席了,所以不完整了,就像是一件成品因為缺了一部分,而成為了一件次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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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校裏種著大片大片的合歡樹,隻是現在這個季節花兒已經全部凋謝了,隻剩下翠綠的葉子還掛在樹梢上,映著陽光變成深綠。就像為下一個季節的輪回做好足夠的能量,接受那份隻屬於盛夏的燦爛。
“需要去醫務室嗎。”他問著,鬆開了她的手,其實也隻是拉著她的衣服袖口處不小心握著的一小部分。他不怎麼喜歡觸碰別人(除了顧伽時)。
童珂抬起頭,光線被葉子隔斷,偶爾泄露一些小小的光圈,調皮的打在他的臉上,稀疏的像是生命光點在遊移。
風一吹,樹葉嘩嘩作響,在耳畔竟是這樣的清脆,似古老神秘的梵音。
那裏有一個容器,藏著對你所有的感情,隻是我不敢想象,這個容器也有滿的一天。
思考是一種不受控製的東西。
自控是一種脆弱的偽裝。
她想,淪陷了。
在那雙濕漉漉的眸子下,徹底的迷失了。
原來的方向。
原來,我想要的,隻是你走進我的世界。
一個人的世界,再美麗也不過是華麗的荒蕪,不過是無人煙的‘仙境’。
“我喜歡你。”
秋的風,溫柔的吹的樹葉再次作響,光點打在少年的臉上,氤氳成團的暖光團下一片安靜,隻剩彼此呼吸的聲音,若有若無。
無可替代的。
循環。
她看著麵前沉默的少年,他的眸子蒙著淡淡的霧氣,像是潮濕的青苔冒著濕濕的霧靄。那麼,你的眸子下,藏著怎樣我不知道的故事。
寂靜無語。
風逝過無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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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經意悄然的滋長著的情緒。
我不知道。
熟悉的陌生感覺,你的眼睛裏是我不懂的迷茫。
那麼,可以讓我了解嗎?
有那一種錯覺。
你和我是一樣的人。
一樣的孤單。
一樣的執著著想要追尋自己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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