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小姐,你看裏麵。”秦雪鬆帶著夏久月來到了那間VIP病房旁邊的一個房間,這個房間的其中一麵牆是一整塊深色玻璃。
不過,與其說這是一塊大玻璃,不如說這是一塊單麵鏡。
“你麵前的是單麵鏡,在這個房間裏,你可以看見那個房間裏的一舉一動,但是從病房的那個房間看,這隻不過是一麵很普通的牆麵。”秦雪鬆解釋著。
可是這些都不是夏久月所關心的問題,因為透過這個玻璃,她看到了剛剛在婚禮的現場離她而去的那個男人。
她喃喃出聲:“慕景深……”
原來,他真的在這。
“躺在病床兒上的那個女人跟慕景深是什麼關係?”夏久月下意識的問道。
不知道為什麼,她在問這句話同時,腦海中忽然想起了那天夏芯跟她說過的話。
秦雪鬆站在夏久月的一旁,看著她那接近於絕望的神色,心裏微微一動,但是麵色上卻並沒有什麼波動。
他慢慢的說道:“那個女人叫做蘇沫,是景深的初戀,也是我的至交好友。因為生病,昏迷了兩年,我今天原本是打算過去參加你們的婚禮的,但是半路上接到醫生的電話,說她醒了,我就急忙趕了過來,等我過來的時候,我沒想到,景深竟然也在這裏。”
夏久月怔怔的看著那邊的病房,床兒上的那個女人此刻還並沒有完全清醒。
慕景深隻是小心翼翼的拿著床頭的水杯,用棉簽不斷的蘸著杯子裏的水,輕輕的塗在那個女人的嘴兒上,那小心翼翼的神色,刺的她眼睛生疼。
“裏麵的人真的醒了嗎?”夏久月忽然有些害怕知道這個答案了。
可是,既已成了事實,她卻又不得不麵對。
“剛剛醫生已經鑒定,她的確醒了過來,隻不過現在又昏睡了過去,再過幾個小時,應該也就徹底清醒了。”秦雪鬆一字一句的解答者夏久月的所有疑問。
而他的每一句解答,對於夏久月來說,都是巨兒大的打擊。
因為今天慕景深的舉動,告訴了她,蘇沫在他心目中的份量。
她很想穿過這層玻璃,站在慕景深的麵前,想要親口問問他,他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。
可是,秦雪鬆是慕景深的最好的朋友,他沒有理由騙自己,而且也沒有必要,因為這件事情,她隻要多問一句,就隨時會被拆穿。
所以也就意味著,秦雪鬆剛剛所說的每一件事情,都是真的!!!
夏久月站定在那個玻璃麵板的麵前,雙手緊緊的按在那個玻璃上,恨不得一拳將它砸碎。
她難過的問:“還有什麼,是我不知道的,關於慕景深的一切。”
現在唯一能解答她疑惑的人,隻剩下秦雪鬆了。
秦雪鬆嘴兒帶了一絲笑意的說道:“除了蘇沫的存在,慕景深應該沒有瞞過你其他的,或者你想問什麼,如果我知道,我都會回答你。”
夏久月沒有說話,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個房間裏的慕景深,是如何小心翼翼,像嗬護一件至寶一樣照顧那個女人的。
秦雪鬆靜靜的等了幾分鍾,看她的樣子,應該也差不多了。
隨後,才繼續說道:“有件事情,慕景深沒有跟我正麵承認過,但是我個人認為,這個問題,或許由你親自去問慕景深可能會更好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