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那家人的屋裏,接待我們的是個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老婦,一米六不到,皮膚黝黑,但身體結實。實際年齡應該沒有那麼大,這年頭的農村人農活比較操勞,老的快很正常。
“大爺,這還沒收拾好,要不下午再過來?”老婦以為我們是來收房子的,她雙手搓著衣角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。
我微笑的說沒事,什麼時候收拾好再走,如果有難處的話可以不搬,我們也懶得自己處理三餐的事情,你要是方便的話,就幫我們解決一日三餐,工錢那些我們會給的,也不會耽誤你的莊稼活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,兩位大爺給的銀子已經夠多了,小的可不敢貪心。”老婦說話很拘謹,好像生怕得罪我們一樣。
兩位大爺?我擦,原來有錢就是爺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,我要是換上道袍說自己是茅老頭的高徒,不知道她會不會膜拜呢?
還是別,省得暴露目標,到時想低調都不行。
開飯的時候,那小夥子端了一大盆驢肉進來,他跟他娘就在一旁看著。我知道這事封建風俗,但卻不怎麼去理會,而是叫那小夥子一塊過來喝幾杯。
小夥子去拿酒,說是自家釀造的玉米酒。
“老大,不對勁哦,我看到那小子臉上好像有黑氣,你說會不會是中了屍毒?”胖子問。
我點了點頭,很小聲的跟他說這種屍毒很奇特,不像是被僵屍咬的。
沒一會兒,小夥子捧著一笑壇酒進來嗎,說這酒可是存放了好多年的,一直舍不得喝,準備用來娶媳婦的時候招呼大家。
“那多不好意思啊!”我客套的說幾句。
這小夥子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的,但是不是真的沒問題還得再觀察,要是真有問題,那隻好用武力解決問題。沒辦法,我隻有暴力解決問題的手藝,至於那種用符咒什麼的道術,麻煩。
“老頭子,快去換洗一下,你這臭烘烘的多倒胃口。”一個中年一腿是泥巴的走進屋裏,被他婆娘說了幾句嘿嘿的咧嘴。
“這兩位大兄弟是”他問。
老婦說這可是我們的恩人,這兩位大爺出十兩銀子買下我們這房子,你說是不是我們的恩人?大龍跟二虎也有銀子娶媳婦了,而且還可以去城裏做點小買賣,不至於一輩子窩在這窮鄉僻壤。
“兩位大兄弟,我們家還真得多謝你們,就這樣的破房子幾兩銀子都不能用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才好。我陳家立誓永世報答你們的大恩大德。”說完,陳大叔還真的給我們下跪多謝。
別這樣,大叔你這麼折煞我們。我趕緊過去攙扶起他。說道:“陳大叔,想問你個事兒,不知道方不方便講。”
“別說問個事兒,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陳山絕對萬死不辭。”陳大叔說完又要下跪。
我把他攙扶住,“大叔,你們村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?”
他想了想,說奇怪的事情沒有,村裏也就是幾十戶人家,隻要誰家都什麼事情的話,都能很快知道。
“那有沒有人去挖墓或者見到不幹淨的東西呢?”我問。
他搖頭說可不敢幹那種缺德的事情,會被雷劈死的。
聽他這麼一說,我就大概明白了點什麼。問他有沒有陌生人進村,或者村裏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人的?
“陌生人沒見著,不過藏人的地方倒是有一個,那是蝙蝠洞,很久以前就有的,以前戰亂的時候,我們村都藏在裏頭,現在好些年沒進去過了,蝙蝠老多臭烘烘的,要不是逼不得已,誰也不會進那裏。大兄弟,怎麼了,是不是朝廷有重犯逃到這裏來了?要是真有重犯,我馬上召集村民,把那重犯給逮出來。”陳大叔說完,還真要出去。
我跟他說不是重犯,是幾個被僵屍咬過的土匪可能逃到這裏來了。還問他村裏最近有沒有村民離奇死亡,比如失血過多而死?
陳大叔猛的一拍大腿,“大兄弟,聽你這麼一說,我想起來了,最近村裏的牲口老是死,起先是雞鴨,然後是大一點的牲口,還有就是村裏的狗都跑光了,一到晚上就在村外叫,但卻不敢進來。”
“還有,那些牲口死後都是血被吸幹的,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野獸咬的,可能是老虎。”老婦補充道。
一聽這話我立即走到胖子身邊,揪著他的頭發把他扯了起來,砰砰幾拳搗在他肚子上,還讓他馬上去扣喉。他想發飆,我警告他不想變成行屍就照做。
屍氣要用糯米漿拔毒,這是電視上看到的,也不知道管不管用,但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。我道:“大叔,現在有個很嚴峻的事情要跟你們說說,你的兒子中了屍毒,可能這跟吃了那些被某動物咬死的牲口有關。你們先聽我說,我是茅天師茅蒙的徒弟,這次來村裏就是要處理這件事,所以請你們務必要相信我的話,現在你們馬上召集村民,動員村裏看誰家有糯米的,有多少算多少,我出錢買下來,然後你們把這糯米磨成米漿生喝下去,全村人都要喝,事不宜遲,快點去,遲則生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