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添一行人下車,抬頭一看:“李鐵桌球娛樂城。”
“我靠!搭幾張爛桌球台,就敢叫娛樂城!”吳添不得不服這些人吹牛逼起來不要臉的勇氣。
正值上午,顧客稀稀落落,吳貴興掃一眼,沒找到要找的人:“可能在裏麵,我進去叫他出來。”
吳添扯住他,瞪眼道:“這是要債,要債知道不?有這樣要的嗎?要債素要講求規矩,要講步驟。不符合規矩不符合步驟,即使要到了也不叫要債,知道不!”
吳貴興不解其意:“要債有什麼規矩?”
吳添往後擺擺手,後麵四人立時會意,厲聲叱喝驅趕幹淨在場的顧客。
吳添眼角瞟見旁側有一輛本田的新摩托,邁步走過去。
隻見他擼起衣袖,露出他鐵柱般粗壯肌肉虯結中略帶脂肪的手臂,接著大手分開一探,一左一右抓牢摩托兩個輪子上緣,緩緩將那輛本田摩托舉過頭頂。
吳貴興和在場的人瞠目結舌,要知道這摩托的重量普通兩人合力也抬不起來,他竟然若無其事地一柱擎天般扛過頭頂!不認識他的人驚呼:老天,農村人幹農活多果然有力氣!?
吳添舉著摩托,穩穩地來到最靠近門口的一張桌球台,狠狠一砸。
“轟!”整輛沉重的摩托重重地砸在桌球台上,即時桌穿台塌,摩托車一些細小的零件破碎散脫飛濺而出,車身半散半掉,深深陷在被砸穿的桌球台麵上。
吳添拍了拍手,淡定自若地躍坐在一張桌球台側,蕩悠著毛茸茸雙腿,等候來人。
隨他的四人也是砸場子砸慣,早有默契地一人坐著一張空蕩的桌球台,緩悠悠地待對方出麵。
吳貴興一愣,明白怎麼回事。
他心裏有些惻惻然,大哥,要債而已,這樣砸人家場子不好吧。這不是結下梁子了嗎?但隨即也想通,對方欠債不還,又叫人揍自己一頓,梁子早結下。如果不示強勢,這債恐怕難以輕易要得回。
算了,反正以後有事就叫這貨,事兒是他惹大的,依他惹事不嫌小的性格,不怕他袖手旁觀!
一想通,立時也不往裏走,而是淡定地站在吳添的旁邊。
外麵這巨大聲響,自然驚動裏麵的人。很快,裏麵便衝出五六個小混混青年。
“怎麼回事?哪個混蛋幹的?”其中一個猴臉的青年人看著自己檔口讓人弄得破七亂八,不由大聲喝問著。
吳貴興低首湊在吳添耳際道:“就是這混蛋,他叫霍三,欠錢不還指使人打我的就這混蛋!”
霍三掠眼向吳添這些淡定悠哉的陌生人,看到吳貴興,立時猜想到誰是正主。他眯著眼,猙獰地陰笑走近來:“好啊,吳貴興!我還以為是哪個,原來是你老人家來砸我場子!難道上次還嫌揍你不夠?”
他打量著吳添:“你是什麼人?”
吳貴興一直低眉順眼地像手下地站在吳添旁側,明眼人一瞧,自然知道看出話事人是吳添。
吳添不理他冰冷的眼神,從兜裏掏出一包大眾化的醒寶,拋出一支用嘴角叨著,取出火機,然後慢吞吞地點燃。霍三見他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內,心裏更是洶湧出怒火,但仍是冷冰冰道:“是你砸我的場子?”
吳添吐出二口煙霧,似是聽不到他的問話:“你知不道我最憎恨什麼人?”
霍三一愕,下意識問:“什麼人?”
“比我囂張的人!”話音猶落,吳添一腳完全不講究技巧,完全直接地踹往對方腹部。
霍三早有所備,雙手向前擋,欲將其力量抵禦掉再避開。
但是吳添的力量完全是純粹的蠻橫力量,即使是水牛牯也能踹開,像他這樣的人哪抵禦得住,這硬踹的一腿,不僅踹斷他腕骨,而且重重落在他肚子。
“砰”他像蝦弓般整個個軀體被倒踹出三四米,後背撞在一張桌球台上,晃了幾晃,歪倒坐地。
那幾個小混混一見,立時張牙舞爪衝上來。
吳添的四大打架能手虎視眈眈已久,立時過來支援。吳添擋了最先衝到的小混混一拳,然後直接一巴掌扇出。小混混下意識用右臂格擋,卻是讓吳添巨大力量扇得身子歪了幾歪。吳添對著他屁股再加上一腳,將他踹出數米遠。
吳添一聲厲喝,大手提著原先陷在球桌的本田摩托的兩個輪子,“嘩拉拉”,散架的摩托讓他舉於空中。他蹬蹬蹬地前走幾步,然後一扔,“咣當”摩托重重砸在往裏的門口。
嶄新的摩托支零破碎,像是廢物一樣堵塞住門口。
吳添淡淡然轉身坐回原先的位置上,幾個小混混哪是四大打架猛人的對手,不一會兒便全橫倒於地,抱著傷勢慘戚地呻吟裝死。
眼看大局已定,吳添示意吳貴興將霍三拖到麵前,他接過吳貴興給他的欠條:“連利帶息總共一萬元,十分鍾後我要見到錢。”
霍三早已被他的戰鬥力嚇得魂不附體,哪還敢說話,苦著臉讓一個受傷略輕的手下進店裏取錢。
桌球城的生意雖然不錯,但要突然湊到一萬塊,也不是容易事情。那個手下將所有的賬款都搜刮出來,還是隻有六千,還差四千塊。
霍三捂著流血的半邊臉,哭喪著:“這位大哥,一時間我實在拿不出,能不能寬限二天。二天一過,我一定把錢送到。”
吳添板著臉道:“你說有可能?”
“怎麼回事?喂,你們是什麼人,想幹什麼?”正在這時,一個穿著似是警服似是保安裝的青年扒開人群,鑽了進來大聲叫道。“霍三,這是怎麼回事?”青年見到遍地狼籍,疑問地打量向吳添和苦喪著臉的霍三。
霍三見了來人,如看到救星般,臉色一變忘記心中害怕:“阿強,你來正好,有人來砸場子。”
“你是什麼人?你知不知道我爸是李鐵!敢來砸我的場子!”年青人叫李民強,在派出所做聯防員。雖然不是什麼權力滔滔職位,但是在青平鎮卻是個人物,因為他父親便是大會鎮的常委之一。憑借著他父親的權力,他聚集不少的手下,黑白二道都吃得開,產業拓展更是迅猛,桌球城便是他和霍三合股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