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添頜首道:“閻王爺要俺幫他提升點官力,所以你主公我以後要往加官晉爵上發展。嗯,不過你不用興奮,俺說的隻是俺一個人,你隻是個輔助的小跟班,沒你份。”
秦檜道:“那是那是,我以後定然鞍前馬後忠心職守,全心為主公效命。主公升官,那我也是沾光撒。”
他見吳添不太相信地打量自己,有點不好意思道:“我這人有點官癮,一離開官場就渾身不舒服,腰酸骨疼腿抽筋。主公隻要帶上我就行,我這人隻注重過程,不在乎官位。”
嗯,你不想著謀權篡位把哥的官奪了去就好。吳添道:“現在和九百年前不同,要做官,你必須是個黨員。你知道什麼叫黨員嗎?”
秦檜明顯是看過近代曆史史和那些常識書書籍,答得挺快捷:“共產黨員。”
“對了,看來你挺用功嘛。不過,黨員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當的。何況你不僅不是一般人,而是一個沒有戶籍的黑人。當官對你來說,是不可能的。”
秦檜道:“我明白,所謂天高任鳥飛,海闊由魚躍。官場對於我來說,就如同魚與水。我就隻想在主公身邊,施展才華,過下癮,至於其它,不敢奢望。”
這倒是他心裏話,來到此之後,他發現吳添這個主公雖然人有點彪,但卻是個小官,心裏已有雀躍。但又怕此人安於現狀,或者顧忌於他的曆史身份,不敢用他,所以在思忖著怎麼把吳添的心思盤活起來。沒想到,還沒等出手,吳添就受閻王的基情所使,主動提出帶著他闖官場。
這裏雖是小鄉鎮,但蚊子腿也是肉也能解饞,是不?況且官場之鬥複雜紛繁,越小的地方愈雲譎波伏,越有挑戰性,這對於有官癮的他來說,實在是再好不過。
“收拾收拾一下,等會出去吃飯,俺帶你熟悉大概。你要注意點,這可九百年後的社會,要文明要講素質。再有,什麼科技啊比你南宋不知發達多少倍,要多看多學少問。第三個,也就是最重要一條,不要讓人知道你身份。否則被人捉到科學院剖體研究,可別怪俺不救你。”
費了半個小時,吳添才教懂這個2貨用牙刷和水籠頭,吃完飯已是中午一點多。
剛好今天是周末,吳添不用上班,便領著秦檜出去看看村裏的環境。
他主要是想看看新建道路的進展,昨天回來的時候,已經見到吳春民領著村民已經開工。他作為村裏的頭,怎麼也要到去表個態,慰問一下。
農村的風景有著鄉土氣息的美麗,吳添來到村頭,遠遠便見榕樹下歇息的村民。看樣子,是剛弄完正在樹底下躲避猛烈的太陽。而在他們身後不遠,隱隱是一條已鋪展出稚形的道路輪廓。
他一出現,有人遠遠放開嗓音道:“村長來了,村長來了。”歇息的村民頓然湧動起來,紛紛站起來打招呼。
自發生搶糧和捐款修路的兩件事,村民已經將吳添徹底當是神,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仰和崇拜。見著他,就差點給他燒香、叩頭。
吳添揮著大手,微笑地回應著。
身旁的秦檜有點兒鬱悶,不就是個破村長麼,值得這樣激動麼。老子當年堂堂的丞相,百姓見著,還放鞭炮上錦旗,比你這陣勢大多了。不懣歸不懣,但還是對吳添心生佩服。做個村長,能將村民團結成鐵板一塊,那可不是易事。而讓這些團結的村民對已服服貼貼,那更是不易。這貨粗暴低俗,能做到這境界,略微有點做官的天賦。
吳春民走上來,笑嘻嘻道:“歡迎村長大人來視察工作。”
吳添罵咧幾句,推著他帶路參觀新路的情況:“對了,資金到齊沒有,吳六這混蛋沒搞花招吧。”
吳春民大為滿意,道:“六仔聽說給村裏修路,挺支持,立馬就把資金彙到村裏,半天也不耽擱。資金到現在全部到位……”
吳添忖道,這個吝嗇鬼我還不知道,提一分錢等於要他半條命,如果不是俺說得狠,哪會這麼乖掏錢!吳春民既然這般說,他自然對吳六表現滿意,人品跟哥雖然有很大差距,然畢竟怎麼說也跟哥這麼久,近朱者赤,他還是識大體的。
吳家村離鎮不遠,隻有二裏路,也就是這條新路長二裏。眼下前麵三四百米原本坑坑窪窪,時窄時闊時深時淺的路體已被拓展和填平,隻要在上麵澆灌上鋼筋、水泥,便能完整。路途上,不時有拖拉機拉著河沙和水泥進來,一到路末,立時有村民前來禦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