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吳添本來是想和戴湛決鬥一次,將他打怕了,再進入工作狀態。因為沒有將戴湛拍得膽顫心驚,讓他知道疼,這貨就會一直地不斷惡心地搞這搞難,實在太煩!將他狠狠一擊,令他知道自己惹不起了,這貨才會縮手,讓自己安靜一會。當然,這隻是常規震懾。以他和戴湛的矛盾,不可能輕易一方退卻,就能化解的。戴湛不可能,他更不可能,他不是那種有仇不報的君子!
戴湛數次挑釁於先不說,就那次讓他停職慘遭鄧漢庭篡權的仇恨,吳添就不會放過他!
然汙水廠的建設迫於眉睫,而且在籌集前期,便遇到這樣巨大資金的問題,他根本沒充足時間去痛擊這貨。
算了!老子就在汙水廠這條道上等你。按戴湛這貨心思,此等整人的大好良機,絕對不會錯過。老子就等你伸出爪子時,一刀就剁下去!老子不發彪,你真當我是凱蒂貓!
經曆在大會鎮的政治洗禮,現今的他的作風更加具有侵略性!加上他有仇報仇,眼裏容不下沙子的暴烈脾性,戴湛的一次次主動挑釁,已經徹底地激怒了這貨。普通人尊祟的是: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但這貨尊祟的是:人若犯我,我犯他祖宗十八代!
環保局很快上遞了汙水廠建設的計劃書,吳添從後麵倒著看,第一眼看的是大概造價。
七百二十萬!吳添雖早有心理準備,但是感到絕望。老子啥都不用建,全部把那兩百萬扔進這裏,也就激起一朵小水花。
鄧月娥看著他難看的臉色,惴惴不安,解釋道:“這是按日處理量達到二萬噸要求所設計,已是我們能提出的最低造價的方案,如果不行,我們也沒有辦法了。”
吳添一聲長歎,從頭翻起,細心看起詳細的內容。
“選址在縣郊的東南方向,靠近化州河的下遊,暫時計劃征地麵積10公傾。那裏地勢較低,便於城市生活汙水自留入廠。而經過處理後的生活用水也不用繁瑣的設置,直接可以傾流到化州河下遊……”
這份計劃弄得很詳細,而且的確是將成本省得不能再省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!
至於如何集資的部份,主要也就是吸引社會企業的加入,忽悠點說就是吸納政府的合作夥伴。
計劃書裏,建議將汙水廠采取公私合營的形式,首先將企業的投資吸引進來,把汙水廠建成。日後汙水廠開始運作,那麼即可以按每噸生活用水,向居民和工廠收取排汙費,收益由政府和對方均攤。這是不錯的建議,但是吳添卻瞧出,吸引力不夠。
按照現今的窟窿,對方投資至少要六百多萬。清新縣裏,能夠拿得出這筆錢的人不多。而這筆巨款投資下去,那麼這汙水廠究竟是誰的?誰去具體管理?很顯然這份計劃書的意思,廠權是政府的,政府隻是借你的錢,有了收成,那麼我們就對半分。
但問題是如果汙水廠沒有賺錢呢?人家的錢不是打水漂了!到時錢也沒有,廠也是政府的,豈不是冤大頭?汙水處理,建廠隻是成本的第一步,後續維護的成本不亞於前期的投資。從曆史經驗看,一旦廠子成為類似國有企業那種性質的單位,汙水廠蝕本的機率相當大。
商人不是傻子,不會拿自己的血汗錢來學雷鋒,做好事。
隻是計劃書已經形成,那就向社會招標吧,看有沒有瞎貓碰著死耗子的運氣。
細雨連綿,荒涼的野外有一股淒涼的味道。
“這片地域還行,麵積寬廣,中間雖然有斜坡和垃圾堆,但稍微整理,應該模樣不錯。就這裏了,明天我讓秘書處去通知國土所負責征地的事宜。”吳添撐著傘,目光遠眺。
他後麵是一行環保局的大小領導,撐著傘冒著雨,站在泥濘的小坡堆上審視著這片即將成為清新縣第一汙水廠的地方。
“嗯,對了。周圍的村民對利用這塊地方建設汙水廠,有什麼看法?這片地方,征收起來有沒有什麼大困難?”
之前在西南鋼企的選址上,方庸就是利用村民鬧事的,所謂吃一塹長一智,這深刻教訓讓他難以忘記。所以即使落下決定,還是要下意識地一問。
“目前隻是個規劃,附近的村民還沒知道,所以具體民意還不知道。依我初步看法,應該不會激烈反對,一是附近的村子不多,大家都不熱衷;二是汙水廠本身就是處理汙染,不存在汙染的問題,加上這塊地皮本身就閑置,所以我認為反對的人極少。至於征地方麵,問題也不大。”
吳添點頭道:“我也隻是隨便一問,村民難免有個別有思想工作,不滿意就不滿意,隻要征地手續完備,合法合理就行。此事,你們環保局工作不錯,希望後麵繼續努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