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“黃海這人雖則生性吝嗇,但是有一個嗜好:喜歡打麻將與賭錢,隻是平時賭得並不大。在戴湛的授意下,我趁著出差,拉他一同去東海省,那裏地下賭館繁多,而且服務和彙款都方便、安全。黃海一去就愛上,每隔二周,我們去一趟。開始他贏了些,但是後麵接連大輸,欠了人家上百萬。”
“所以他被人追債走逃無路時,你恰到好處地出謀劃策,慫恿他吞噬公款而逃。是不?”
“這是戴湛的主意。那幫人追債追得凶,黃海被逼得窮途末路,最終實在頂不住。隻好選擇鋌而走險,隻是他沒想到,由始自終,這都是戴湛安排的圈套。”
“你是怎麼發現戴湛在利用你的?還有,你既然知曉這點,那麼你自然清楚他為甚麼要設計陷害黃海?”
路金波點了點頭,道:“我是無意中發現的,他處心積慮這麼久,目的就是對付他的對頭常務副縣長伍家偉。”
從路金波所述,黃海這個2貨,定然不知道是發生這麼多事,罪魁禍首是戴湛。是以將黃海緝捕歸案,最多隻能讓伍家偉脫罪,但並不能指證戴湛。而若沒有證據,隻憑口供或者證人指證,那是完全沒有用處。他現在希望從路金波這條線索,拽出證據,讓戴湛無所遁形,否認不得。
“你是怎麼無意發現的?”
可惜的是路金波所給的答案卻是大失所望:“當時他的意思,讓我向黃海表達,假如他要逃跑的話,何不做票大的?然後將後麵找伍家偉擔保,攜款潛逃的計劃叮囑於我。我離開之後,發現手機漏在包廂裏,回去時,卻隱約聽他喃喃自言:‘姓伍的,這回我要你血債血償,拿了我的要給我吐出來!’。我當時一聽,便知道自己上當了。他不是為了要對付黃海,而是為了他的政治鬥爭。”
他一個小小的副科長,在這種上層的政治鬥爭漩渦中,隨時一個小浪頭就會對他造成滅頂之災。無端端讓人利用,他自然心有不滿。說到後麵一句,神情不禁氣憤。
僅憑他聽到的說話,自然奈何不了戴湛,吳添大失所望。唉,這也不怪路金波,戴湛這頭老狐狸行事滴水不漏,在如此重要的關節,他必然不會給人抓住把柄的機會。
他還是死心不息地道:“你有沒有藏著他是指使你的證據?”按普通人心理,路金波發現成為別人棋子,不論出於自保的心思,還是為將來的澄清,恐怕會暗地留下些小證據,以免日後事發,自己成為代罪羔羊。
路金波搖頭道:“他是縣常常委,兼副縣長,我哪敢惹他!若是讓他知道我偷偷地在算計他,豈不是必死無疑?”
“不過,我知道他除了恨伍家偉,還對另一個常委吳添恨得咬牙切齒!每次一上酒桌,總無端端將吳添罵得一塌糊塗。對付完伍家偉,我估計他還要利用我對付吳添。這種上層的傾軋,我這種小人物那敢插手。所以,這事之後,我就不敢再和他走得太近。”
呃。戴湛你個2,有本事正麵單挑,在人後罵我算個鳥!他氣呼呼的罵道,翼然不知自己此時的氣憤也挺二的。人家就是正麵不敢罵他,所以才在酒桌上罵幾句泄憤一下。哪個人不是這樣!這貨自己也沒少幹過這事!
這貨性子倒挺變得挺快,想到自己在戴湛心底裏竟然占據如此重要位置,隨即氣呼呼變成大樂。看來老子真給他留下心理陰影,連和隊友尋歡作樂商計大事都不忘罵我兩句。
路金波見他忽然沉默,以為他讓自己內幕消息震驚住,心裏有些小得意,繼續道:“有一次,我們在包廂裏喝酒,喝著喝著,他忽然將一個小姐扯著衣領站起來,然後啪啪地就給那小姐兩個耳光。原因就是因為那小姐讚了吳添一句:挺有能耐的。所以,大家都知道他和吳添是不共戴天的對手。和他一起的時候,都是將吳添罵得死死的,來討好他。”
“你們經常聚會的是啥地方?”
“金德娛樂城!清新縣第一娛樂場所!”路金波怕他不知曉,有心炫耀,故意加上後麵一句。
這地方就在“國中國娛樂城的”斜對麵,吳添經過幾次,從外麵的門麵裝修,以及整體規模,遠比“國中國娛樂城”要高檔和宏大。
吳添見難以找到有用的線索,一拳又把這貨弄暈。
然後將剩下的另一杯清水淋醒那個小蓉的女人,小蓉悠悠醒來,見到自己赤身裸體,全身被綁,可能腦子還沒反應過來,目光呆滯著。一抬頭,見吳添這個蒙男大漢,想到暈迷之前的畫麵。遂嚇得張口欲叫,吳添心煩,你能不能換點花樣?又不是拍電影,你次次都要搞這一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