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吳添在裏麵等了良久,見她一直沒有出現,便想著可能遇著麻煩。出來一看,果然見到她正被這年青的潑婦欺負斥罵。
女人一見吳添摟著她,心道:原來是奸夫出現!這人胡須拉碴,身上衣服不倫不類,一看就像是農村出來的。我還道自己亂說一通,原來真的是嫁個窮鬼,難怪她被我說的啞口無言!
這女人也就二十歲出頭,但是十六歲就出來混,利益心極重,早已習慣趨炎附勢。眼前既然是兩個窮鬼,她自然不再顧忌。
“喲,包你的窮鬼來了!嘖嘖嘖,看他這身寒酸打扮,難怪養不起你,要讓你出來打工。真是佩服你了,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你這麼一個蠢女人!憑你這姿色怎麼也找好點的啊,怎麼找這個又窮又土的鄉下人。”她目光掃巡著吳添,走近他道:“也真難為你,看你的寒酸樣,想來那點薪水全給這女人打扮了吧。你們倆個真是天生一對,一個節衣縮食養女人,一個一邊賣逼還出來打工倒貼。”
按理說,吳添身上的衣服都是吳玉嬌幫買的,都是名牌子,差也不差到哪去!隻是吳添這貨不太注重形象,不穿幾天,就皺了,而他又懶得熨。所以看上去,倒好像擺攤的舊衣服差不多。
吳添大皺眉頭,這女人尖牙利齒,說話難聽不堪,難怪高潔被她罵的眼淚直打轉!
“你要不要臉,一輛破桑塔那,就這破車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?什麼事好好說行,一副欠扁的賤樣?你相不相信,老子一巴掌扇飛你!”
他身材高大,獅眼一怒瞪,嚇得那女人退好幾步。
“怎麼著怎麼著,你個鄉下人想打人,是不?我告訴你,這樣可是城裏,不比你鄉下,你要是敢動我,就等著洗淨屁坐穿牢底!”女人心裏鼓著勇氣,硬著嘴皮子。回過神後,雙手一叉腰,高聲酸溜溜道:“喲,還裝什麼裝,說什麼破桑塔那,有本事你也來一輛?你看你那酸樣,窮到讓自己女人出來拋頭露麵掙錢了,還死要麵子!我這人最鄙視那種女人都養不起的男人,什麼本事都沒有,白多了兩顆孵蛋,實在丟人!你看你那大個子身坯,做苦力的吧,撿著這麼一個笨女人,你可是撿大便宜!”
吳添實在忍不住的冷嘲熱諷的得瑟,走到一側,拿出手機向吳六打了個電話。
“你看看你這個窩囊貨男人,打電話叫救兵了?老娘可不怕你,我告訴你,我老公現在在路上,連縣委常委員是他哥們,我還怕你!等他到的話,你就死定!”
高潔雖讓她罵得很生氣,聽她的話,卻不禁莞爾。這個可是正宗的縣委常委,你這不是班門弄斧麼?不過,他奇怪的是吳添打電話給誰?她深知吳添的脾性,要對付這個女人,直接一耳光扇過去就是,難道是找派出所的人?
“老子就他媽的弄十幾台奔馳來把你這小破桑塔那給弄了,讓你得瑟!”吳添將手機放進兜裏。
那女人一聽,捧腹大笑:“鄉下人就是鄉下人,還弄十幾台奔馳?笑掉人家大牙了,我實話千訴你吧。你別以為懂個車名,就來我麵前裝逼,整個清新縣總共有七輛奔馳,你哪裏找來十幾台?嘴皮子吹出來?”
吳添道:“是不是吹,你等會就知道,老子今天是砸硬你這輛破桑塔拿!”
“好啊!我就等著你砸,等著你十幾輛奔馳來砸!哈哈哈,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。”她笑得花枝亂顫:“你是我見過的最二的鄉下人,連吹牛都不懂得吹。”
圍觀的人都是認同女人的說話,吳添衣著打扮就不像有錢人,能有輛小車估計就不錯,更別提十幾輛奔馳,這牛逼也吹得太大了。諸人都在想,吳添是忍受不住女人的刺激,所以打電話找朋友,借車子來炫耀一下,給自己掙回麵子。
隻是讓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捉住了字眼,掙臉子不成,反而是丟臉丟大發。
高潔對吳添現實的了解,也隻道他是清新縣的常委和青平鎮有些許的產業,並不知道,現今在茂化市首屈一指的財團添添集團,是他所擁有。是以對他的說話並沒深想的念頭,猜測吳添剛才是打電話去秘書處,調縣委的公務小車前來撐場麵。對於說什麼十幾輛奔馳之類的,她也認為吳添是說話牛逼慣了,一下子形成慣性。
她思忖麵對這樣的潑婦,若然等不來十幾輛奔馳來,隻怕更加尖酸刻薄,說得更難聽,勸說道:“這種女人不要理她也罷,我們走。”
“對了,快滾蛋!你的女人也看出你吹牛逼,替你擔心呢。我也不是那麼難講話的人,你剛才不是說要拿十幾輛奔馳撞我的破桑塔麼,你要是縮孵滾蛋,老娘不想留人,但你以後看見老娘這輛破桑塔娘,麻煩你見一次滾一次!別讓老娘見你這個2逼,否則老娘見一次罵你一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