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這一次次事件,吳添雖沒刻意而直接地對鄧嘉誠他們主動出手,但是每一次出手,都讓他們受到巨大的損害。
這讓他們感受到史無前例的壓力!要知道吳添還不是正式去對付他們,都是些旁側的波及,以這麼強悍而恐怖的攻擊力去對付他們的話,那麼他們能不能抵抗,能抵抗多久?他們簡直不敢相像答案。戴湛殞落,汪清源漸漸掌權,也就是說,清新縣逐漸被吳添掌握。
鄧氏企業雖然是一個宏大的財政集團,但若要去對抗政治勢力,尤其是實力強橫的吳添,形勢就變得不那麼樂觀。
李坤和鄧漢庭知曉吳添將戴湛斬於馬下的第一感覺就是冰涼,一種抑製不住的心驚的冰冷。戴湛啊,那可是縣委常委擎天人物,卻讓他那麼輕易地說擊敗就擊敗,這是一種怎麼強大的力量,自己能和戴湛比嗎!戴湛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自己。
尤其是鄧漢庭,原本他對慘敗於吳添,一直感到抱怨與憤憤不平,覺得吳添贏自己是運氣,是趁自己不備。但是此刻他這種想法消失殆盡,吳添這人太可怕了,簡直是個變態!不要說戴湛高貴的常委身份,就是他那深不可測的城府與算計,鄧漢庭與李坤曾見識過數遍,並深深忌憚。
但是就這樣一個老謀深算,而又擁有至高強權的老狐狸,吳添簡單的三拳兩腿就直接打懵打殘了!
鄧漢庭現今隻覺得自己太僥幸,碰著當時地位起處於起步階段的吳添,如果遇上的是此時身掌大權,而又變得心狠手辣不少的吳添,結果隻怕比現在慘上不知多少倍!
李坤看著鄧嘉誠一言不發,神情黑沉沉如天上烏雲般,眼神充滿著清晰可辯的怒氣。他很久沒看到鄧嘉誠這種樣子,唉,心裏湧出萬分的同情,對付吳添的計劃接連受挫,尤其是高潔對吳添的投懷送抱,讓這位平日泰山崩於前而不變於色的老板變了。
近段時間的鄧嘉誠時時刻刻充滿唳氣,就好像要將每一個人都剝其皮吞其血般,下屬、傭人、朋友見他遠遠避開,怕惹他怒火中燒。昔日那個神情淡然寵辱不驚的掌控者,變得喜怒無常。這也難怪,作為一個男人,自己的未婚妻不僅給自己戴綠帽,而是對象竟然是自己仇人,這是多麼的奇恥大辱!
這段以來,他知道鄧嘉誠一直思索著怎麼不惜一切對吳添發動狂攻,但是沒料到這個關節,最重要的一個戰友,竟然被吳添轟殺至渣。
李坤眼神一陣黯然,現今的吳添如日中天,再也沒法控製。隻有順者昌,逆者亡。想到不久前,自己對吳添還是蔑視,到現今他成為一頭致命的猛虎,不禁感懷。
鄧嘉誠拿出手機,按了幾個鍵。
“戴湛大敗,現今你們還打算巋然不動,等著屠刀伸到你們脖子上麼?”
話那邊沉默一陣:“怎麼動?你指點一下,我們該怎麼動!”
鄧嘉誠也是感到無奈,吳添的防守實在太嚴密,根本無法能破隙而入。政治鬥爭,不是街痞撒潑相鬥,可以揪頭發劃花臉就能把對方拽下來。
“而且你也想得太美了,這幾個常委雖然合力對抗汪清源不假,但是沒人真敢獨自跳出來,擺明態度。我實話告訴你,現今他們都在觀望著,準備隨時投靠汪清源。”
鄧嘉誠知他所言不假,在吳添的幫助下,汪清源派係漸漸展出實力,這個時間誰跳出來,那麼就要做好成為對方攻擊重點以及被秋後算賬的準備。所以這幫奸鬼雖則想保留著自己的權力,但是也不到赤裸裸反目的地步。
他本來期望這幫心懷鬼胎的常委,幫自己限製一下吳添,但沒料到這群烏合之眾,卻是見風使舵,膽小畏懦。
他咬牙道:“你呢,難道你就甘心坐以待斃?”
話那邊傳來無奈笑聲:“汪清源坐大,我最多是失去一些權力,但怎麼也不會到達戴湛這樣一無所有下場。我犯不著冒那個險,人家都在伸首觀望,我何必做那個出頭鳥,給自己惹來橫禍。”
他話雖如此,但是誰都聽出他的不甘。
鄧嘉誠擱下電話,將浴袍扔在一側,然後狠狠往池中一躍,似是要把屯積於胸中所有憤怒都發泄在清澈的池水之中。浪花激起,他奮力展臂,動作格外的激烈。
鄧漢庭和李坤麵麵相覷,微歎一口氣,連這些常委都有退避之心,想要依靠他們隻怕不可能。他瑪的,這吳添實在太棘手,打不死也算了,怎麼越打越勇猛,到頭來竟然變成一頭小山般的猛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