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玲玲,別胡說八道!”餘光熾緊張地掃一眼吳添。如果說之前那些流氓手段算是惡劣,那麼吳添這惡魔手段,才是他真正的忌諱!
陳豪滿頭霧水:“吳添不是村長麼?村長明明剛救了他,咋罵人撒?”
那個被踹的青年,惡狠狠道:“三哥,就是這二個貨動手的!”
那警察冷冷掃吳添和陳豪一眼,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將身份證拿出來!”
“你他媽的,你也太不像樣子。人家被非禮,你問也沒問一句。老子看不過眼,才打他們的,咋了,不允許老子見義勇為。”陳豪氣呼呼道。
那警察麵一紅,可能也覺得這樣影響不是太好,指著玲玲,道:“你說說,咋回事。”然後掏出筆,假模假樣地記錄。
“我一來到店裏,他們幾個攔在店門前,就動手動腳,這兩位看他們欺負我……”
“什麼叫動手動腳,說清楚點,他們有沒有摸你什麼敏感地方,比如胸部啊,那個下麵啊……”
玲玲麵紅耳赤,羞地恨不得鑽進地縫裏。
“你怎麼問話的,大庭廣眾這樣問人家女孩子這樣問題,你還要不要臉?”
這警察也不是好脾氣,轉向陳豪道:“給老子閉嘴,老子問案,你插什麼嘴。我怎麼問案那是我的事,她要是覺得這麼見不得人,有本事就別報警!”
“說,他們摸你哪裏!老子可沒這麼時間在伺候你?”
玲玲眼淚一顆顆地掉下來,餘光熾畢竟做過鎮委委員,威嚴還在:“這位警察大哥,秉公辦案是你們的職業操守。你要徇私,我們也不怪你,然你幫著不法犯子來欺負一個小女孩,你還有些許的自愛麼?你現在這個樣子,和他們剛才的模樣有啥區別?”
“喲喲喲,好大官威!餘光熾,要趕在以前,哥還怕你,現在的你和一條爛蛇也差不多!老子來處理,還是看得起你,你最好給老子閉嘴!”
餘光熾似是憶起昔日風光,片刻臉露沉痛之色,咬著牙道:“公安的職責就是為人民服務,保一方太平。即使吳添主政,也是從來重視懲治治安,打惡除黑,對犯罪分子重拳橫掃。是他的努力,才讓大會鎮成為一塊珍貴的淨土。你們這樣,不僅敗壞他的努力,也影響政府的形象。你們警察和土匪現在有甚分別,你不怕我向你上級反映?”
他雖然和吳添是敵對的兩派,但對吳添所做的政績以及其能力,還是由心佩服。
“嘿,我是不是聽錯,你竟稱讚起吳添來了?要知道,當日是你嫖妓,被他弄下台了,現在還念他好?他是不錯,把一堆堆大官踩下來,自己踩上去,現在升到縣裏。要不,你去向你這個老上司兼大對頭,反映我的工作態度,如何?哈哈哈,看看他理你不?”他大笑片刻,而道:“不要說他現在縣裏,一朝天子一朝臣,管不了我。就算他現在還是鎮委書記,老子也不怕他。在大會鎮,現在是呂所長的天下,我們怕誰?”
餘光熾有意無意地掠向吳添,心裏隻道,隻怕你這位呂所長很快就要灰灰了。
“呂家昌才剛調不到幾個月,就隻顧拉幫結派,和地痞相勾結。大會鎮治安急劇惡化,不知多少百姓在背後罵他!不就是一個小小所長麼,難道他想做土皇帝?”餘光熾故意激將法道。
現在正主就在這裏,我倒要送呂家昌一程。
“你知道呂所長背後有誰麼?你知道香港大有錢人郭澤楷和我們呂所長是啥關係麼?”那公安滿臉得意之色。“嗬嗬,對不起,差點忘記你就是因為和郭公子當日去尋歡作樂而被撤的。唉,你也真可憐,從來隻有新人笑,哪會有人記得舊人哭。一心抱人家郭公子大腿,都一把年紀還去嫖,結果官職一丟,人家郭公子再也不鳥你。這叫什麼,叫自作自受,賠了夫人又折兵!”
餘光熾當著孫女的麵被他揭起舊日劣跡,心裏羞愧,後悔不堪。當日如果不是他瞎了雙眼,跟上鄧漢庭和郭澤楷,那麼也就不會去那些地方,就能安安穩穩地做自己的人大副主席。最令他痛心的是,他一心跟隨人家,為人家衝鋒陷陣,但是人家怎麼樣?人家隻是赤裸裸利用他,他一沒權力,鄧漢庭就不說,郭澤楷見到他不僅沒有往昔交情,甚至冷嘲熱諷一番。
遭辭退這段日子,他追悔莫及,痛恨自己不帶眼識人。他們和吳添之戰,本來和自己全然無關,但是自己熱心參戰,被弄掉職銜也就算,這些人鳥盡弓藏也實在是惡心。
“你胡說,我爺爺是好官!你們這些人和吳添都是大壞蛋,人渣惡霸!”
“好官?好官去嫖女人?好官去抱郭公子的大腿?”他滿是不屑,不耐煩道:“我是來辦案的,麻煩配合工作,沒時間和你在瞎扯。”他下意識瞄一眼玲玲少女的嬌挺胸部,色迷迷道:“你長得這麼騷包,會不會是你先勾引人家?”
“你這把臭嘴放尊重點!”
這公安掃向陳豪,冷冷道:“你是她什麼人,知不知道我在辦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