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2回:雷霆掃穴(2 / 3)

說來也奇怪,吳添外號瘟神,這花名自然不是好花名,但是若是論起打擊罪犯,人人都想到的是吳添,而不是那些官員。經過不斷的驗證,要對付這些沉積頑疾,沒有吳添,這幫廢柴領導誰能夠搞得妥?

吳添親自臨場指揮,那些公安沒一人敢偷懶、怠工,雖然冒著大雨,但都賣力得很。

回到派出來,曹忠發已是將那胡狗子逮到,其它的手下,正在全力追捕之中。

吳添看著這位新晉的混混的頭兒,見這人貌不驚人,像個憨厚農民般,倒有些意外。

“你和呂家昌很熟?”

“你就是瘟神吳添?”胡狗兒不答,反問道。

曹忠發喝斥道:“你態度端正點,想找死是吧!”

“有什麼要說嗎,你可能要坐四五年牢,這是比較樂觀的估計。”

胡狗兒道:“我告訴你一個消息,換你放了我。行不?”

吳添點頭道:“好。”

他這一答,不僅胡狗兒愕然,就連曹忠發也感到大汗:這瘟神不會真這麼二吧?都不知是啥消息,咋就這麼輕易答應。

胡狗兒被他這麼眼也不眨地答應,頓時猶豫起來。

“你真的答應放了我?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知道郭澤楷在哪。”

吳添倒沒想到是這個,緩緩道:“你怎麼知道我在找郭澤楷?”

胡狗兒搖頭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找他,我隻知道他打三四個高手,準備要打你一頓。”

“嗯?”吳添忍俊不禁,這個白癡玩意。真當官場之鬥,當成地痞打架了?

“他現在在清新縣城郊的度假別墅區。”

“嗯,我知道了,謝謝你提供這個消息。曹副所長,把他帶下去。”

胡狗兒掙紮道:“你不是說放了我的嗎?”

吳添道:“我有這樣說過嗎?哦,不好意思。那個曹所長,把他放一次,兩分鍾之後再把他抓回來。”

“尼瑪的,你騙老子。你一個縣長,竟然騙人……”

曹忠發忍住笑,一電棍戳向胡狗兒:“快點走,老子先放你上個廁所,二分鍾後乖乖回來。”

拘留室,吳添上次來這裏的時候。

郭愛民還是所長,這貨當時因為自己停職,還對自己出言侮辱,沒想到現今卻成為自己最忠實的部下。

裏麵已然人滿為患,那一大堆的混混和嫖客夾在一起,本來吵貢貢,但吳添進來後,皆是鴉雀無聲。他們當中大多人都不認得,但是看到副所長曹發忠親自陪同,而且身形高大,都料到此人正是傳說中的“瘟神”。

吳添獅目一掃,緩緩道:“我是誰,相信你們都知道了。很對不起,把你們請來這兒。我很想在此勸你們迷途知返,不在遊手好閑靠撈取偏門過活,但遺憾,我相信你們連自己也明白,改不了。唯一讓你們改變的,就是疼楚。”

“大會鎮是我吳添管轄地方,你們欺壓百姓,那就是打我的臉,雖然你們也是我的百姓之一。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,除開那些不要臉的嫖客.。你們誰要是寫一份保證書,保證以後不再重犯,那我可以放你們。”

那些小混混一愕,有這麼好事。

“但事先聲明,若是日後再犯,再次讓公安逮到了,那就休怪我不客氣。”

他在桌上擺滿一張白紙,道:“有誰願意的,一個一個上來。”

這樣的事,自然是人人爭搶。

曹忠發趕緊維持秩序,將原意寫保證書的人一個個排好隊。

吳添道:我再說一次,你們要考慮清楚,是否真的願意改過自新?是否擁有堅心?如果騙我,那後果很嚴重的。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如果願意改變自新,請站出來。如果確認自己辦不到的,請離開。

這自然是廢話,不就是寫一張保證書嗎,就能換取自由,這誰不願意?

吳添見沒一人退出,這才招呼第一個人,正式開始。

最先上來的是一個長頭發穿著白衣的青年。

“你真的決定洗心革麵,保證以後不再重犯?”

白衣青年點頭道:“我保證決不重犯,否則天打雷劈!”

吳添滿意道:“嗯,你可以開始寫了。照著這個格式,寫一遍,然後簽上名。”

他將一張白紙推到他麵前,然後指著旁側寫好的保證書。

白衣青年將白紙擺在麵前,等了好一會,道:“筆呢?”

吳添道:“看過鹿鼎記沒有?裏麵有個陳克爽咬指寫欠據的情節。我不是說,唯一能讓你們自此悔過自新的就是疼楚。這保證書有些特別,同樣是要你鮮血而成的的。”

白衣青年瞪大雙眼,手微微發抖,寫血書?尼瑪,不是吧!

吳添淡淡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放到他麵前,牙指咬指頭的話,血不夠,還是用割方便些。

其它小混混都是嚇得麵如土色,他們雖然也經常找架鬥毆,見過不少鮮血,但是要自己硬生生咬破手指寫血書,那太殘忍。他們瞻前顧後,有不少人已產生退意。

吳添見他仍然在猶豫,帶著冰冷語氣道:“我這人最恨人家騙我,你說你堅定要悔過自新,如果連這小小痛楚也不受不住,你的保證如何讓我相信,如何讓人知道你確實下不惜一切要改過?嗯,剛才我已給你機會退出,但你不退。而你此時要退的,我就當你是在欺負我,敷衍我,我這人什麼都不恨,但就最恨人家耍我,你可要考慮清楚,寫還是不寫?”

這一來,那些小混混都明白掉入他的圈套裏了?嗎個逼,這個變態佬,竟然讓人家自殘,這要多操蛋才做得出!

那個長發青年一咬牙道:“我願意寫,在吳縣長你在這裏,以後這行沒法混,我早點找另外的出路。”說完,手起刀落,切開手指的指皮,忍著痛楚寫了起來,那傷口摩擦在那白紙上,淡淡血跡滲染著,真是看起來,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