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媽,不是我不放在心。這事……這事……“霍碧茹對公婆一向軟弱,平時甚少抗言。她淚水在眼眶裏打轉,終於將辯白的說話吞回去。
”奶奶,我不想一小。”旁邊的小彤忽然嚼著大蝦,童聲童氣道:”我和媽媽見過那個壞叔叔,他整天盯著媽媽看,我不想媽媽被他欺負。“
霍碧茹公婆都是一滯,而霍碧茹更是被女兒揭破,搞得麵紅耳赤:”彤兒,別胡說。”
霍碧茹婆婆霍然明白怎麼回事,自己這個媳婦長得狐狸精,哪個男人見了都動心!想來那個莫校長在次約見的時候,也是起了歪心思。
這樣一來,事情就有點難辦。老頭子雖然以前是個小官,但一退休,人家早就當他透明,家裏根本沒認識人。好不容易通過熟人介紹,找到這位莫副校長。沒想到這人道貌岸然,竟然對媳婦產生心懷不軌。
霍碧茹婆婆看向這長得天仙般的媳婦,心裏惱火,本來花點錢就能辦妥的事,但是因為這惹男人的漂亮媳婦,紅顏禍水,一下子就將事情弄得複雜。據她打聽,要進一小,內部價是四、五千塊錢一個名額,她本來是想心疼這幾千塊,想找熟人,減少一點。沒想到弄巧反拙,愈弄愈糟糕。
這莫副校長故意提高到二萬,無疑是在故意刁難,想迫媳婦就範。現今縱是送錢人家,隻怕人家也不肯甘心。
“都怪你!你看你穿成什麼樣子?縣林業局幹得好好的,你說辭就辭退,這就不說。現在幫人家賣手機,整天穿得成妖精一樣,那些野男人就像蜜蜂遇見花一樣,繞著你看。現在好了,你說怎麼辦?把小彤學這麼重大的事,都弄黃了!”
霍碧茹公公悄悄地偷瞄一眼霍碧茹那吊帶裏的聳挺胸部,咽一口唾沫,發現孫女在瞧著自己,而後幹咳一聲,道:“要不,我明天親自找那莫校長一趟,看看他是什麼說法。”
“你找有屁用!人家不是說得很明白,要麼拿著二萬塊,要麼讓教育局的領導批準?”她婆婆處於惱怒之中,是以也顧不得大廳裏有這麼多人,聲音高起來。“你認識教育局領導嗎,認識常委會的大官嗎?以前你是個小副主任,還好說,現在退了,人家誰還理你!”
她擱下筷子,連珠炮地罵著老頭子。
她丈夫看著大廳望來的人視線,尷尬地幹咳道:“你小聲些,還嫌不夠丟臉?”
霍碧茹婆婆才發現自己失態,悻然坐下,冷冷道:“有啥丟臉,人長一張嘴就是說話的。”
老頭子也是深有感觸,歎道:“教育局那些人都是趨炎附勢之徒,他們原來的副局長,以前見著我,客客氣氣和我打招呼。可現在,我向他們打招呼,他們瞧也沒瞧我一份。要指盼著他們和我們說情,那是不可能。”他將一塊肉挾百孫女碗裏:“聽說主管教育的縣常委叫吳添,是大會鎮調來……如果能找到他說話,那就好了……”
“吳添?”霍碧茹一下子脫口叫了起來。
她的公公婆婆凝向她,不知為何如此失態,隨即問道:“小茹,你認識這人?”
霍碧茹思忖片刻,搖了搖頭:“不認識。”
她自離開青平鎮後,對於吳添後麵的情況幾乎一無所知,是以不知道吳添已經調去大會鎮。縱且,即使知道了,她也決不相信,短短一年多,吳添能從一個鎮林業所所長,躍升到縣常委的位置。
是以心裏隻當這個吳添和包廂裏間的那個“吳添”是兩個人,微微覺得湊巧,怎麼在這裏會碰吳添?而縣裏又有一個叫吳添的大官。
她心裏歎口氣:“唉,我真是笨。吳所長,怎麼會是縣常委?以他那麼粗魯性格,和惡劣的名聲,縱是成為一個小鎮長也不可能,何況堂堂一個縣的常委?”她想起吳添在青平鎮吳黑霸的名頭,搖了搖頭,轉而又浮現出在廁所那霸道地將她狠狠衝擊的畫麵,俏臉驀然滾燙燙!“呸,我真是不要臉。怎麼會想起那件事?當日是我不要臉,想取得轉正的機會,才委身於他。我怎麼能夠想起那羞恥的畫麵?”
她愈是這樣抵製,腦子裏愈吳添那剛猛有力的形象愈是在腦海裏浮現,她不得不喝一口冰可樂,以讓自己腦子冷靜下來。
她公公婆婆臉頓時失望,還以為兒媳認得這個常委,那樣的話,自然前途一片興明,沒想到最終還是自己多想了。不過一想也對,這個媳婦從鄉鎮調來,哪裏而見過什麼大人物!
吳添自然沒聽到外麵的說話,否則早將胸口拍的“咣咣咣”聲:“就是我,我就是縣委吳添,小茹茹,哥幫你!”正因為他不知道“小茹茹”正在等待他的拯救,所以吃飽喝足後,也不理曹金德生拉硬拽,直接翻臉不認人:“滾蛋,再拉拉扯扯,哥一腳踢死你!”
回到家裏,吳添舒舒服服地睡一大覺,直到天黑才醒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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