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黛聽到喬涼瑾微微帶著失落的語氣,停下手中的刺繡,望著嘟著嘴巴的大小姐笑道:“說是這麼說,為什麼奴婢聽到的確實滿滿的失望啊?”
喬涼瑾臉頰上頓時飛起了紅暈,將抱著的小枕頭朝粉黛砸過去。
粉黛微微躲閃了一下,手放在絲帕上的時候,卻不料被繡花針紮了一下。
驚呼一聲,粉黛抬起無名指,一滴鮮紅的血珠掛在了無名字上。
喬涼瑾正要說著沒事吧。
粉黛便連忙含住了手指,瞧喬涼瑾一笑搖搖頭。
出門想要找地方清洗一下,卻聽到門口阿白有些緊張的聲音:“粉黛,聽到你喊了一聲,怎麼了?”
“沒事,手指被針紮了一下。”
“真是不小心,給你這個藥,我從百草堂裏買的。抹上不會疼。”
喬涼瑾躺在床榻上聽著門外的兩個熱對話,忽然壞壞的笑了,小聲的朝另外兩個婢女說道:“原本以為隻有阿寬喜歡粉黛,也不想這個安靜的阿白也喜歡粉黛啊。”
紫煙抿嘴笑道:“這個院子裏,誰都知道啊。可是粉黛啊,好像並沒有注意到。”
喬涼瑾兩眼滿滿的桃花:“哇,原來是這樣的關係啊。”
粉黛進屋,瞧著屋裏的三個人,都帶著深深的笑意望著她,有些莫名其妙,走到梳妝台前瞧了瞧,臉上幹幹淨淨。
“你們朝我怎麼笑得那麼奇怪啊。”
喬涼瑾收起笑容,打了一個哈欠,認真的說道:“你看錯了,其實並沒有。”
另外兩個女子卻又開始笑了起來。
言談間,管家卻讓阿白遞來了話,說明日老爺要帶著她和兩個孩子去金佛寺燒香。
若藍聽到這話,頓時笑得不能自己。
喬涼瑾望著在美人榻上已經睡得不成樣子的兩個小妖精,搖搖頭:“我這媽當得真的沒話說啊。”
天還未亮,小狐狸羽笙和小草精靈漩便被叫醒了。
靈漩仰著頭,望著喬涼瑾問道:“我需要變回小草嗎?”
喬涼瑾搖搖頭,將她嫩黃的衣服整理整理說道:“今日我們一起去金佛寺,記得一路上喊我娘啊。”
羽笙噘著嘴巴不樂意:“憑什麼啊,一個才十六歲的女子,還沒出嫁呢。”
又是一記重重的爆栗。
“娘。”
“乖。”
喬錚望著笑眯眯的牽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出來的喬涼瑾,心中又是一陣悲哀。
自己的女兒難怪如此瘋狂的迷戀肅清,為了他,生下他的孩子。
不行,不報此仇,不為君子。
喬錚的臉色一陣一陣的陰,讓喬涼瑾瞧著忍不住都想笑。
然而她決定還是不要說出來了,自己這個便宜爹想象力如此豐富,她實在不忍心,讓他的想象力破滅。
反正肅清也沒什麼事兒,就折騰折騰吧。
趁著夜色,兩輛馬車駛出了王城。
喬涼瑾在馬車上搖搖晃晃著,幾乎都要睡著了。
羽笙卻開心的趴在窗口望著外麵,時不時的指著外麵的風景,和靈漩說著什麼。
喬涼瑾有種想要用膠布貼著這個羽笙的嘴巴的衝動。
小狐狸最近狐狸格分裂的很厲害,有時候靜靜的,癡癡呆呆的瞧著自己,還會給自己提出意見和批評,有時候忽然變的活潑開朗,拉著靈漩滴滴答答的說個不停。
如果有什麼天書能給她看看,告訴她,這個和自己莫名其妙的有個血契的狐狸到底是什麼病就好了。
到了金佛寺門口,還沒下馬車,便聽到喬錚的聲音:“七王爺,真巧。”
原本準備移動的身子忽然僵住了。
難怪今日不年不節的,喬錚說要來上香。
合著是帶著她和“孩子們”上演一出精彩的認爹啊。
朝羽笙挑了挑眉。
繼而笑眯眯的說道:“孩子們,下車,咱們認爹去。”
羽笙的臉頓時垮了下來。
人類的世界真的好難懂啊。
不情不願的被喬涼瑾拉下了馬車,兩個孩子都躲在了喬涼瑾的身後。
肅清正要進門,聽到有馬蹄的聲音,轉頭便瞧見了喬錚笑眯眯的瞧著自己。
肅清默默的罵了一句:“老狐狸。”
轉身拱手行禮:“相爺,真巧。”
喬錚也笑眯眯的還禮,繼而招手喚道:“瑾兒,帶著孩子們一起出來。”
肅清摸了摸鼻尖,不動聲色。
他想看看喬錚到底想怎麼樣。
果不其然,這個老狐狸帶著女兒和所謂的兩個“外孫”堵路來了。
金佛寺遠離王城,沒有人會知道今天在這裏上演了什麼橋段。
真是玩的一手的好陰謀。
肅清對眼前這個老謀深算的未來嶽丈越來越有興趣了。
喬涼瑾胖乎乎的身子擋著了兩個孩子,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往前移動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