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煙起了身,便在房間裏繞著轉了一圈。
檀木桌子,檀木床,外麵雖然是一堆的庸脂俗粉,這房間內的擺設和裝飾卻是一等一的精致。
紫煙推開了窗戶,朝外看去,窗戶外麵是這個
青樓
的後院,裏麵有個池塘,池塘上麵坐了一個涼亭。
喬涼瑾悠悠然的喝光了杯中的茶。
老鴇便帶著兩個女子進來。一進門,便讓兩個女子站在對麵,自己則是走到了喬涼瑾的身後,用自己厚實的胸部壓在了喬涼瑾有些單薄的肩膀上。
喬涼瑾斜斜的望了一眼自己肩頭上的胸,便促狹的捏了一把,笑嘻嘻的說道:“還是姐姐你的舒服啊。”
老鴇在喬涼瑾粉嫩的臉上摸了一把,笑道:“小哥兒嘲笑我,若是姐姐我再年輕十歲,就一定陪著小哥兒了。”
喬涼瑾放聲大笑,望向了兩個女子。
兩個女子其實和外麵的那些女子也沒有什麼區別,身上的香粉味也是很濃烈的。但是相對於別人,年齡還是年輕了許多。
兩個女子雖然年輕,卻並沒有忸怩之情,落落大方的朝喬涼瑾福身。
喬涼瑾瞳孔微收,把玩著手中的茶杯,不動聲色的卻將兩個女子打量了一番。
繼而將杯子重重一放,指著自己旁邊說道:“來來來,姑娘們,坐下坐下。”
兩個女子便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喬涼瑾的身旁,龜公很快就送上來了酒菜。
老鴇倒也是一個識趣的,拉著紫煙的手,笑道:“這位小哥兒,要不要我在隔壁也給你安排一個呀?”
紫煙慌忙將手抽了出來,連連擺手道:“不不不,不必了。”
喬涼瑾哈哈一笑,朝老鴇解釋道:“這小倌兒還沒熟呢,不到時候摘,到時候能摘,不如我送到姐姐床上,如何?”
老鴇聽得喜笑顏開,連連擺手:“哎呀,算了算了,不糟蹋這小公子了,你們慢慢玩啊。我還有事,先出去了。”
說罷,老鴇倒是機靈,出了順手也關上了門。
身旁粉衣的女子機靈的斟上了一杯酒,舉杯說道:“公子請喝酒。”
喬涼瑾卻用扇子抬起了酒杯的底,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:“來來來,姑娘喝。”
粉衣女子卻有些遲疑,朝紫衣女子遞了一個眼色。
紫衣女子連忙舉杯笑道:“許是粉蝶的酒杯不夠分量,那就由作為姐姐的我給公子敬酒如何?”
喬涼瑾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,可是笑容裏的溫度卻低了幾分。
“我說了,讓誰喝,就誰喝。”
房間裏頓時靜了下來。
兩個女子相視了一眼,瞬間將酒杯中的酒朝喬涼瑾的臉上潑了過來。
喬涼瑾早已經有了準備,一掌拍在了桌子上,凳子便急速的退到了後麵,一腳又將桌子踢翻。手中的扇子卻在掌心中翻轉著,將兩名女子從袖籠中掏出的匕首打飛。
兩個女子滿心驚恐,原以為來者是一個普通的紈絝子弟,沒想到竟然會有武功,滿心驚恐的想要逃離。
剛跑出一步,麵前忽然橫著一條腿,兩個人避讓不及,紛紛跌倒在地上。
身後的清秀男子,腳步平穩的走了過來,卻一腳踩在了紫衣女子的身上。
粉衣女子尖叫著,將門推開,想要衝出去,卻不料一張凳子飛了過來,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背後,繼而又一張凳子 飛過來砸在了她的膝蓋上,隻聽到了“哢擦”一聲,粉衣女子鼻涕橫流的抱著膝蓋哭:“我的腿,我的腿”
喬涼瑾笑眯眯的蹲下了身子,瞧著紫衣女子那種驚恐的臉,聲音依舊平穩的問道:“你們,為什麼要殺我?”
樓下聽到了樓上的響動,紛紛停住了動作,安靜的瞧著樓上。
老鴇的臉色頓時變了,朝龜公遞了一個眼色,連忙上了樓。
瞧見了抱著腿打滾的粉蝶和趴在地上哭成一團的紫衣女子,連忙走過去,想要靠近喬涼瑾。
喬涼瑾卻亮出了手中的匕首,眉頭輕揚:“怎麼,姐姐,你也想試試看,她們倆有多痛是嗎?”
老鴇的腳微微往後一跳,拍著自己的胸部似乎被驚嚇到了一般的說道:“啊呀呀,你說什麼的呢?公子,她們是不是哪裏沒有伺候好您啊,怎麼發了那麼大的脾氣啊?”
喬涼瑾仍然一隻腳踩著紫衣女子的後背,卻站起了身子,匕首在手中微微一轉,差點從手中掉下。
驚得老鴇心肝兒直顫。
喬涼瑾有些抱歉的一笑:“哎呀,我就怕我這花刀沒有耍好,不小心掉下來,這姑娘可就要被我這不長眼的匕首紮的透心涼,心飛揚了。”
老鴇急了,跪在了地上,告饒道:“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,請公子放了我們,我們也是聽人指使啊。”